月柔的明眸中精光湛湛,她忽而道:“你在怀疑?”
星罹犹豫了会,终是颔首,因为他必须怀疑。
月柔轻轻地笑了,面上犹似美玉莹光,“怀疑我易容?”
星罹又点了点头。
月柔慢慢地将玉颊贴向星罹,凝视着他微显慌张的眼珠,柔声道:“孩子,你可以摸摸看,检查检查这张脸是不是人皮面具。”
星罹咽了口唾沫,颤抖地伸出手,摸了摸月柔的如雪冰肤。
这种触感,绝不会是人皮面具。
她真的是……
月柔出声问道:“是不是?”
星罹连连摇头,肯定道:“不是,不是人皮面具。”
月光愈加地轻柔了,朗照着北地。
星罹的身子有些发颤,目中隐然有泪。
泪滴,犹如一颗颗晶莹剔透的宝石,悄悄滑落脸颊,碎裂成四分五裂的光芒。
“娘!”
生疏的叫喊,却饱含着无尽的思念。
星罹扑入了月柔怀中。
这样的温暖竟似曾相识。
小时候,多少个日夜,他都梦想盼望着得到母亲的怀抱。
如今,终于梦想成真。
迷途,是否已走到尽头?
许久许久后。
星罹的泪已干,他离开了月柔的怀抱,声含一丝哽咽,道:“娘,你为什么会在这?”
月柔伸手擦了擦星罹脸上的泪痕,“为了救你出来。”
星罹抿了抿唇,黯然道:“但是,我只不过是要回凌天宫去罢了,我看得出宫副门主事实上并非真的要对我怎么样,她只是想将我赶走罢了。”
月柔沉吟须臾,道:“孩子,你还记得多年前住在太虚门的那一夜吗?你还记得那一夜你曾被人打昏吗?”
星罹惊愕地扬眉,颤声道:“我当然记得,但,但是……难道,难道……”
月柔微微颔首,一字一顿道:“对不起,当时对你做了那种事。那人就是我,我替你疏通了经脉,并为你五指注入了剑气。”
“那,那小心凌天宫……”
“不错,那正是我最想告诉你的事情。”
星罹只觉惊雷灌耳,顿时张口结舌,半晌后方道:“但,但为什么要小心凌天宫?”
月柔喟然长叹,低低道:“因为凌天宫可能与屠灭星家的势力有所关联。”
星罹瞳孔骤缩,讶然道:“什,什么!娘你知道是什么势力下手的?”
月柔艰难地颔首道:“……我知道。”
星罹咬了咬牙,握了握拳,身子已不由自主地绷紧。
月柔目光深邃,平静道:“那股势力,名叫‘新月’。”
星罹怔怔道:“不是……不是‘黑梅’?”
中年人背倚岩壁,插口道:“黑梅是杀手组织,只要钱给的够多,他就会办事。就算当时确实有黑梅的杀手参与了行动,但他们也绝不会是幕后黑手。”
星罹蹙眉道:“那新月究竟是什么样的组织?”
“那是一个极为神秘的组织,知道它的人,本就不多。”
“娘对新月了解吗?”
“不是非常了解,但却比常人知道的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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