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芸看着闻邕给夏逸寒行着礼,而马车仍旧行驶着,似乎车夫也不曾发现马车里多了一个人,有些讶然。
來无影去无踪,这就是宋卿芸对闻邕的全部影响。
“外头可有人看着?”
闻邕起身拱手道:“烈來找我时并沒有让我多加防备,所以应该是沒有,我也未曾感觉出有人监视,除非那人比我的轻功更加上乘。”
“既然你和烈都未察觉出,那该是无人了。”夏逸寒那种对自己人无条件信任的样子,让宋卿芸见了不由感慨:当真是会收买人心。不过夏逸寒说的也不无道理,虽然那个“烈”她不认识,但是闻邕的轻功她是见识了好几回了。
这么多天以來她一直在学着轻功,自然也对轻功有了许多的了解,看一个人厉不厉害还是可以的,若是这天下谁还能与世鹿匹敌,只怕除了闻邕,宋卿芸再也挑不出第二个,连夏逸寒和绝尘恐怕都沒有这么快的轻功。
“帮她再易一次容。”
夏逸寒发话,闻邕向來不过问,只是夏逸寒从來都是体恤手下的人,一日叫他來回两次,还都是为着同一个女子,实在让闻邕不得不认真地开始打量宋卿芸。
虽然有着倾城的容貌,高挑纤细的身材,妙曼可人的身姿,但在夏逸寒阅历的女子中,也不算是佼佼者,为何自家主子会如此呢?
闻邕想起最近烈有意无意的出言讽刺着一些话,左不过都是女子祸国殃民之类的,心中莞尔一笑,看來他很快就会有女主人了。
心里虽瞎想着,闻邕也知道什么事是当务之急的,便坐在宋卿芸的对面,问道:“不知姑娘要易容成谁的样貌?”
宋卿芸微笑道:“劳烦了,我沒有具体的画像,只要是个男子的容貌便可,但是最好黑一点,看上去有些功夫的那种。”
闻邕还沒诧异,夏逸寒那里先发问了:“好好的易容成男子的样貌做什么?”
宋卿芸也不在意闻邕的在场,因为能是夏逸寒的人,想必也是个不会出去乱说的人,便坦然道:“想去恐吓而已。”
夏逸寒和闻邕对视一眼,皆露出一抹笑容。
夏逸寒轻笑道:“是奔着宋家二夫人?”
“她逾越了我最低的底线。”
见宋卿芸毫无半点玩笑之色,夏逸寒也不再多阻拦,收回目光,便倚靠着车壁假寐起來。
宋卿芸也乐得自在,安心地把脸凑到闻邕面前,由闻邕帮她做人皮面具。
等到脸上再次有了冰敷的感觉,宋卿芸才睁开眼來,借着闻邕身上的刀身,一张黑黢黢的陌生男人面孔就这样出现在她的眼前。
闻邕见了“换脸”后的宋卿芸,便要行礼离去,宋卿芸忙叫住他道:“不知可否还有能把声音变成男人的药?半个时辰足矣。”
闻邕看了看夏逸寒,见夏逸寒沒有出声,便从怀里掏出一小个瓷瓶递给宋卿芸,“这是变声药,女子吃了能变成男子的声音,男子吃了能变成女子的声音,药效为一个时辰,时辰一过,无需解药便能恢复。”
“多谢!”
等到闻邕施展轻功又飞离马车后,宋卿芸对着夏逸寒道:“王爷可否在满香楼稍等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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