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焕东心中焦急。沒好气的从张小鹏手里一把夺下衣服。转身來到山洞口。把发着高烧的汪掌珠紧紧裹住。随后把她抱出山洞。
张小鹏一下悬梯就注意到了楚焕东腿上。身上都有伤。折腾了这小半天。又冷又饿的。纵然是个铁人也废了。他想楚焕东定然沒有什么力气了。再抱着汪掌珠顺着软梯爬到直升机上。恐怕太吃力了。
他好心的向楚焕东伸出手。想要接过他怀里的汪掌珠。可是楚焕东如同突然受刺激的猛虎。机警的后退一步。看着他的眼神徒然的凌厉阴鸷。吓得张小鹏急忙缩回了手。
楚焕东一手抱着汪掌珠。一手攀着在山风中漂浮的软梯。有些艰难的往上移动着。如若在往日。即使是抱着一个人上软梯。对于他來说也是小事一桩。
可是他经过一天的折腾。水浸。雨淋。触礁暗伤。担心焦急。大悲大喜。身体早就乏力透支了。有几次甚至差点失手从软梯上掉下來。只吓得下面的张小鹏都要哭了。
万分艰难中。楚焕东抱着汪掌珠终于接近了机舱。直升机上面一直提心吊胆观望的保镖忙伸出手。先接过楚焕东怀里的汪掌珠。然后把楚焕东也拉了上去。
楚焕东看着直升机里都是自己亲密的弟兄。再看看躺在身边的汪掌珠。终于松了口气。这口气一松。他好像瞬间失去所有力气。头脑也一片晕沉。只虚弱的吩咐了一声:“马上去医院。一定先救掌珠。”然后就昏了过去。
病房内的加湿器吐着淡袅的白烟。汪掌珠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只是太阳穴一鼓一鼓的跳着疼。胸口也是撕裂般的痛。她费力的睁开眼睛。看见一片白花花的灯光。刺目的让她再次闭上了眼睛。
“大小姐。你终于醒來了。”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她听着声音很像丁凌跃。可是丁凌跃的声音向來悠扬悦耳。怎么会如此的嘶哑难听。她不敢确定。微微的转头看过去。
汪掌珠果然看见了丁凌跃站在她的床边。面色憔悴。表情深沉。
她的心在瞬间往下一沉。她知道如果正常情况下。守在自己床边的人一定是楚焕东。而能让永远风度翩翩的丁凌跃憔悴成这个模样。好像也沒有几个人。
汪掌珠联想到楚焕东在山里时受的那些伤。还有记忆里他惨白的脸。她不觉惊叫出來:“我焕东哥呢。”可是因为发烧。她的声音小之又小。如同蚊子哼哼。
她的声音虽然小。聪明的丁凌跃还是知道了她意图。见她如此。终于露出一丝笑容。这个小丫头还算有点良心。也不枉费楚焕东为了她舍生忘死。他知道汪掌珠想知道什么。哑着嗓子告诉她。“焕东在你旁边的病房。暂时沒有什么大碍了。”
楚焕东在山涧里身体连受重创。在山洞旁被大雨淋击。体力极度透。回來后他也发起了高烧。情况一度甚至比汪掌珠还危险。多亏他身体素质好。人又年轻。情况才慢慢的稳定下來。
醒來后的楚焕东倒不觉得哪里痛。只是浑身酸软。很沒有力气。微一睁眼。就看见自己的床边伏着一个女人。背脊单薄。他一阵惊喜。以为是汪掌珠。随即看到女人乌黑的头发挽在脑后。知道她不是汪掌珠。是小幽。
楚焕东昏睡了三天。一直是小幽不眠不休的守在他的床边。医生刚刚过來告诉她。楚焕东已经彻底的脱离危险。她这才放下了心。疲惫的睡了过去。
睡梦中的小幽感觉床上的楚焕东动了一下。她急忙坐直身体。惊喜的看着睁开眼睛的楚焕东。随后不轻易流露感情的她淌下泪來。哽咽着说道:“东哥。你终于醒了。”
楚焕东皱了皱眉。伸手拿掉戴在自己脸上的氧气罩。也不是什么大病。他不想搞的这么夸张。“掌……”他急于知道汪掌珠的消息。可一张嘴说话。发现嗓子似乎变哑了。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小幽急忙端过一杯温水。小心的喂他喝下几口。经过水的滋润。楚焕东才勉强发出声音。“掌珠呢。”
“大小姐已经沒有危险了。在隔壁病房。”明知道楚焕东和汪掌珠已经结婚了。可是小幽就是无法开口叫汪掌珠嫂子或者夫人。还是称呼她大小姐。
楚焕东这才好像放下心來。靠在床头喘息了一下。随后勉力的支撑身体想要坐了起來。小幽心惊。急忙上來扶他。焦声说着:“焕东哥。医生说你的身体受了重创。需要卧床静养的。”
“沒事的。”楚焕东虚弱的摇摇头。“麻烦你扶我去掌珠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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