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卿渐渐松开了他的手指,端起桌上的那杯茶,茶水入喉,有些微凉了,不过茶味还是那么浓烈,这个茶和上次的不同,“我要如何?我还能如何呢?我一次一次问你们我过去的记忆,
但是你们却将我想知道的东西踢來踢去,就是不肯告诉我事情的真相,要么就是说了一个大概,要么就是转移话題,你们根本不知道,记忆对于一个人有多么重要,当然,因为你们并沒有失忆,所以领略不到我的痛苦。
至于报仇,又何必呢?假如你真是我的仇人,你又怎会轻易告诉我,说到底,你还是不想告诉我事情的真相罢了,呵呵……也好,你们谁都不愿多说,那么就如你们所愿,一切重新开始。
今日,我打扰了,你这处,我不会再來,从今以后,我们再无瓜葛。”子卿说这句话之时是满满的狠决,她搁下手中的杯子,站起身來,背对着华染,就准备离开。
“青茯要我嫁给他,那么,我便嫁吧……”子卿的背影有些荒凉,但是这一刻,谁也不知道她心中的矛盾,她甚至在心中想,只要你能拉住我,从此天涯海角,我都愿和你前去。
只是当子卿都走出了门槛,那人仍旧一言未发,呵呵……她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华染,你个傻子,到底要骗我到何时,这些日子來,每到夜晚她都会睡的格外香甜,同样的招,她不会一次又一次的中。
有个晚上,子卿听闻屋顶的脚步声,她便屏住了呼吸,沒有将那烟雾吸入,她佯装入睡,看看那人到底是何人,她万万沒有想到,來人就是那个夜晚自己遇上的那人。
子卿当时心中一阵奇怪,他來干什么,她一直努力的维持着呼吸的平静,她发现他只是静静的坐在自己身边,有时候还会说上一些话,他的声音是那么的柔和,柔和连充满防备的她都慢慢放下了防备,甚至在他的声音中浅浅的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她已经看不见他的身影,心中有些失落,从那天起,她故伎重演,夜夜都等着他的到來,连最后一次,华染带了南洛前來,他们谁也沒有料到子卿根本就沒有睡着,所以他们的话早就入了她的耳。
华染,原來你叫华染是么?虽然我并不明白你为何要那么冷淡的对我,但是这些夜里你的话我都听的清楚,你是那么担心我,难道还想骗我?尤其是当子卿那晚梦到的人就是华染以后,她更是确定,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寻常,
她终于明白了,有些事情原來真的不是看到的那般,看一个人,不是用眼,也不是用耳,而是用心。
为什么青茯一直说他们是情人关系,但是子卿从來沒有心动过,但是华染,虽然一次又一次的将她推开,但每次对上他的眼,她的心就是一阵悸动,这和记忆无关,有些是习惯,是身体的本能。
既然你一直不敢承认,那么她别无办法,只能用了最笨拙,也是最有效的办法,看看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所以她來了,果然还是从他口中套不出一点有用的东西,那么她只有抛出橄榄枝,她把选择权放在了华染手中。
“姑娘,我引你出去。”子卿才刚刚走到院子中,从黑暗处又闪出一位黑衣人,他也是华染的心腹,当然明白子卿对于华染的重要性,因此对子卿万分尊重,
“有劳。”她本还是打算飞着出去,虽有些浪费真气,但有近路可走,她又何必费神呢。
身边的男子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如果他不出现,连子卿这样的高手都无法探知到他的存在,看來他们也有一手,华染到底是何人,她心中更加好奇了。
“主子,茶都冷了,我给你重新换一杯,”才入门的花灼,一进來便看到华染呆坐的脸颊,华染这样的人,很少会露出这么矛盾的表情,一定是子卿给他说了什么,才会导致他如此,毕竟这个世上,也只有她一人才有这么厉害的本领,能够引导他的心神。
“不用,我不想喝。”华染手中捏着一个很小的纸条,这张纸条是子卿临走之时压在茶杯下面的,他拿过來一看,上面只写了几字,來不來,随你。
“主子,她是何意?”花灼也看到了子卿留下的几字。
“她要答应嫁给青茯了。”华染淡淡的说道,脸上沒有特别的表情,只有他自己知道,在子卿刚刚说的那一刻,他的心是猛的一惊,甚至差点将手中的茶杯飞了出去。
天知道他是多么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子卿的话很绝情,但转瞬他便看到了压在桌上的纸条,原來她是将决定权交给了自己么?
“主子,你打算怎么办?”花灼也明白了话中的意思,这件事可不是闹着玩的,虽然华染老师拒绝着子卿,但是他对她的心是不容置疑的,这一下,他该怎么做?
“谁知道呢?”华染淡淡的说着,眼中沒有任何神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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