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孤儿,从小就沒有人喜欢我。”潇湘雪见护士小姐似乎对她的事情产生了兴趣,犹豫了会,继续说道:“不管我怎样做,怎样去努力,总是不能让人们称心如意。可能,是人们太善变吧?仰或。是我自己不懂得人与人之间该怎么相处?呵呵,谁知道呢。不过,这都不重要了。不是吗?”
“是吗?”护士小姐依旧面无表情,冷冷的说道:“是吗?你的脚肿成这样,沒有他们的帮忙,你预备怎么回宿舍?”
潇湘雪顿时语塞住,生活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吃药需要用多少时间?他们根本无心送她回宿舍。难道,她要开口向轻藐她的人乞求吗?求他们可怜同情她吗?她是人,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他们口中所谓的垃圾。
护士小姐把分出來的药物装进袋子里,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得,猛然回头看了一眼着潇湘雪问道:“你相信命吗?”
“我相信命。但是,我不会认命,更不会向命运低头。”潇湘雪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问,但还是说出心里的话。
护士小姐冷若冰霜的脸上竟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只是瞬间,这抹笑就快速的消失。她转过身,毫不犹豫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打开抽屉,拿出两只金黄色包装盒的奇灵药膏,神情略显沉重。
原來,她从小在孤儿院长大,那里面的小朋友都瞧不起她。由于念到高中也沒被人收养,院长又不同意给她交学费。她不愿服输,每年都考第一拿奖学金念完大学,顺利获得护士资格证,依靠她自己的力量和本事去好好的活着。
她淡淡收起思绪,转身把药袋和药膏递给到潇湘雪跟前:“这袋药按照说明书上面写的服用。这药膏是我私人品,送你。每过三小时涂抹一次。”
潇湘雪也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两人交谈的方式很不友善,但,说完之后,心底是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和舒畅。
“谢谢。”她语气极其真挚,伸手接过药物。
“如果真想谢我,就努力做出成绩让人们对你刮目相看。”护士小姐语气缓和了许多。
“恩。”潇湘雪感到杯子里的水已经冷却,一口吃掉药丸,开口问道:“我可以离开了吗?”
“当然。如果你可以走的话。”护士小姐回答道。
潇湘雪点了一下头,手里紧攥着药袋,脚尖刚落地便袭來一种钻心的痛,不由的深吸一口冷气,慢慢稳定情绪,牙关一咬,刚踏出一小步便跌倒在地上。
可下一秒,她竟手臂动一下,脚便向前挪一下,慢慢的向前爬着。
“或许,等一下会有人來接你呢?”护士小姐无动于衷。
“不需要。除了我自己,沒有人会帮我。”潇湘雪铿将有力的说道。从她出生那一时刻起,老天就沒有怜悯过她。而她也不需要老天的怜悯。与生俱來的自卑和心底仅有的自尊不允许她畏缩,即便是爬,她也爬出这间医务室。
护士小姐沒有说话,冷眼看着潇湘雪爬出医务室,暗自道,她身世与自己一样可怜、可她太小,缺乏磨练。如果这次她能自己面对残酷的人性。对于她的心理和心智都将是一大步的跨越。
“我帮不了你,这只能靠你自己。加油!”她自言自语的说着。
潇湘雪就这么一手臂一挪的爬过图书馆,爬过形体室,略显缓慢的动作带着一股从未有过的坚定。
十月的阳光照射着大地,不知道她在炙热的地面上爬了多久,只见她苍白的脸色挂满汗水,干枯的唇瓣因为紧咬而裂开,渗出斑斑血迹。
她不觉干咽一口口水。然后,再次紧咬住泛干的唇,慢慢的挪爬到宿舍楼下。
可偏偏这个时候赶上午饭时间。
恰巧,优璇,灵薇,海蓝,雅琳温习完功课便结伴去餐厅,在宿舍楼下碰到一脸狼狈的潇湘雪。
瞬间,几个人的目光相互接触,潇湘雪在爬回來的路上就做好面对她们再次的风言风语,只是微微一愣,便快速的低下头,避开她们的惊愕的眼神。
优璇,灵薇,海蓝,雅琳震惊的呆愣住,良久才回过思绪,缓缓走到潇湘雪跟前,瞪着一双不可置信的眼睛打量着她。
“她这是演哪一出戏?”优璇惊叫道。
“好像沒有人送她回宿舍。”雅琳说。
“好可怜,我们要不要帮她?”海蓝疑惑的看着优璇,询问她的意见。
“......”优璇脸色一冷,双手环抱在胸前:“看不出來,你什么时候这样有同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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