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杀了你!”
蛮横大汉就要对着那老掌柜劈头一掌,竟然沒有半个人上前阻止,忽的一道淡蓝波光击中大汉的手背,重重一击!那大汉疼得惨叫一声,登时就放开了老掌柜。
老掌柜摔在地上,还是抱着头发抖,口中喃喃地说:“鬼啊,都是冤魂啊!”
众人此刻无暇顾及他,通通抬头朝二楼看去。
紫鸢不避不让地站在楼道上,一身紫衣在半明半暗的光影中,像一朵骤然绽放的昙花。
“狗.日的,谁敢对老子下黑手?”蛮横大汉从地上爬起來,粗鲁地嚷嚷。
紫鸢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说:“一群大男人,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老人家,也不嫌丢脸?难怪只能当一群逃兵!”
她刚说出这席话,底下一众男人皆是一惊,面面相觑,鸦雀无声。
“你是什么人?”那个被叫做大哥的高大男人,终于沉声问出口。随即他目光一扫,看见了从房间里走出來的另外两人,莫思幽和金菱。
紫鸢耸了耸肩说:“我是什么人不重要,我也不关心你们是什么人。不过,这老头的命,你们得留下。”
“凭什么?”高大男人仍旧傲慢,毕竟对方只有三个人,而他一方足有二十几号人,在阵势上自然不会怕了谁。
“就凭,他是我们之中唯一知道,外面究竟发生何事的人。”莫思幽接着高大男人的话,幽幽地说道。
高大男人看了莫思幽一眼,对上莫思幽深沉冷冽的眼眸时,这高大男人原本傲慢的神色竟也不禁被震慑三分。
莫思幽眼神里的寒,是骨子里发出來的,便是他如此火热的身体和内息,也温不热。
“大哥,现在外面全是官兵,咱们要怎么办?”说话的男人,是之前被蛮横大汉叫做二哥的那个。
紫鸢暗自想着,看來他们这群逃兵,就是以这三个人为首。要制住他们,只要先提防这三个男人便是。
“这陈州并非什么兵家重地,如此深夜之中,怎么会突然集结了这么多官兵呢?”逃兵大哥皱着眉头深思起來。
地上的老掌柜,好像终于缓过一些劲儿來,哆哆嗦嗦地说:“阴兵过路,是阴兵过路……有人打扰了阴兵,要遭报复的啊!”
金菱闻言,轻轻一震。莫思幽也向她瞥了一眼,有些恼火,又有些无奈。
“什么阴兵阳兵的?你这老头子,想糊弄我们呢?”蛮横大汉说着,又想动手。
这一次,是被他的大哥出手给拦住了。
“掌柜的,你既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且说來听听。如果在理,就饶你不死!”逃兵大哥这样说道,许是觉得莫思幽说的话有理。他们这一群外來客,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听人说了,这陈州晚上在闹鬼,当时还只当作是一场闹剧,沒想到……
客栈被嘶喊、呜咽的声音包围着,越來越嘈杂。
按理说,如果周围真的都是些厉鬼,为何自己却一点都感觉不到阴气深重呢?想着,紫鸢开始环顾四周。她发现,在客栈的每一个接缝处,都用黑狗血画了个圆圆的符咒!!就是这些歪歪扭扭的符咒,将那些鬼东西阻隔在门外!
金菱这次也同意那逃兵老大的说法,对掌柜的说:“是啊,掌柜的,你把事情说出來,或许我们还有解决的办法。”
掌柜的又抖了好一会儿,见眼前这群人來势汹汹,如果再不跟他们仔细道明原委,怕是自己沒被鬼给吓死,倒是被这逃兵给弄死了。沒想到,先前那小姑娘的话,居然是一语成谶!
打好了主意,掌柜的就哆哆嗦嗦开始讲了。
原來,外面这群阴兵,就是当年那个陈姓将军和他的部下。那一年的战争格外艰辛,血流满地、尸横遍野。陈将军死守孤城,誓与故国同存亡,虽然底下部众大部分都与他同气连枝,但难免有几个贪生怕死之辈。这几人趁陈姓将军休息时,将他的头割了下來,出城投了敌兵,并将敌军引入城内大肆屠杀!
后來新国建立,那几个杀了陈将军的人得到封赏,其中一人更是因为在后來战功卓著,又善于拍马屁,连年晋升,后來皇帝指了此人來做管辖连同陈州在内的几个省的大官。自那以后,陈州就开始出现了冤魂作乱,那个当了高官的叛徒不但自己离奇身亡,连全家也都跟着暴毙而死!
他死了之后,这一片就清静了,但是那些被唤醒的冤魂,就再也舍不得离开他们用性命死守的城池,夜里便出來游荡……
“据说后來城中來了个道长,说这些冤魂乃是执念作祟,难以收服,便教百姓们用黑狗血画符,这样夜里便不会受到阴兵侵扰。”掌柜的沉重的叹息声,在死一般寂静的客栈大厅内,涟漪般一圈圈漾开。
但莫思幽脑海里轰然一声的,却是!!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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