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他们谈论了些什么赵高完全没有印象，只是能感觉到那抹视线始终不曾从她身上移开，缠的她有种窒息的感觉，本以为下了朝就可以结束的，谁想到嬴政却单独让李斯留了下来，说是要与他议事。

“赵高，你留下。其他人都出去。”嬴政唤住了正欲闪身走人的赵高，并赶走了其他的奴才。赵高攥紧拳头应了声诺。嬴政却觉得不够，示威似的让赵高立于身旁给他研磨。

“李斯，扶苏就要回来了，胡亥那边你觉得朕该如何？”李斯的视线一直缠绕在赵高身上，一刻也不曾转移。嬴政见此情景眼中闪过一抹愠色，自己的女人怎么能让他这般盯着？不过表面上还是做出一副毫不介意的模样，反倒带了一点笑意。

赵高偷偷看了眼李斯，早就听说李斯与扶苏私交甚好，而扶苏又甚得嬴政的欢心，那嬴政这问话不是多此一举吗？谁知李斯收回投在赵高身上的视线，神色凝重，开口说道：“扶苏殿下归朝自是一大喜事，而胡亥殿下那边也当解了他的禁足，毕竟……”

他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嬴政批阅着手上的奏折，抬头冷笑着问道：“毕竟什么？”

“毕竟，赵大人平安归来了。”李斯瞥了眼赵高后才开口，赵高手中的动作顿了下来，直直的看向李斯，原来胡亥真的因为自己而被禁足啊。

嬴政伸手抓住赵高的手腕，强迫她转头看向自己，“那就依你所言，不过，你还是去告诉扶苏，他既然想救天下人，就要学会牺牲自己，这是为君之道。这一年，他也该想明白了。”

李斯淡淡的点头，称是，“臣以为殿下一定领悟了陛下的苦心。还有胡亥殿下那边……”

嬴政似是料到了接下来他要说的话，不耐的挥手打断了他，“好了，退下吧，赵高，你去送送丞相大人吧。”

赵高有些愣神，他们二人的对话自己听的云里雾里的，刚刚还不许自己去看他，如今就要自己去送他，这皇上还真是说变脸就变脸啊。停住手中的动作，弯身退下，嬴政递给赵高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似是在说“朕给你一个和老情人叙旧的机会”。

李斯起身离开，赵高跟在他身后，始终保持着三个人的距离，在走到一处偏僻的拐角处时李斯顿下脚步，转身看向赵高，神色莫名。

四目相对，没有一个人敢先开口打破这种寂静。李斯紧盯着赵高，眼中带着满满的深情，就像那个灯火阑珊的晚上，他也这样看着她，轻轻地唤着“昭昭，昭昭……”

“昭昭，昭昭……”赵高诧异的抬头，他竟然真的喊出来了。李斯一步步向她逼近，唇角带着淡淡的笑意，直到二人没有一丝间距才停下脚步，赵高的头恰好抵在他的肩膀。闻着他身上熟悉的香气，赵高忽然感到一阵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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