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功至化境,气息由心而动,浑身都是重心而都无重心,此功便成。所以说中国功夫之所以堪称一绝,便在于不如西方搏击重疗效,而是重调养,练武不是为了争强好胜,却是为了养生健身。”蔡三爷捋捋胡须,长叹一声:“如此简单的道理,又有谁懂?”
“三爷,能不能……能不能教我们……”余不二扑哧一声又跪下了,神乎其神的中国武术是他的梦想,尤其是在沈啸手下接连受挫,让他充满对进步的渴望。
“呵呵,我今天八十一岁了,虽然四肢健全,但是恐怕命不久矣,有人愿意继承我一身衣钵,我自然开心。”蔡三爷微笑着点点头:“尤其是像你这般青年才俊,方才不惧强敌挺身而出,让我颇为赞许,临危不屈,得我相助却惦记着大虎。仁义之举,足以让我放心。”
余不二心里一阵愧疚,自己就是嘴硬说了两句装装面子,如果牛头不听自个还得求饶。没想到半路杀出个蔡三爷,非但自己无虞,还成了老前辈心目中的英雄,惭愧惭愧。
“嘿嘿,大虎,快跪下。”余不二赶紧拽拽盛大虎的衣角。
“哦。”盛大虎扑哧跪倒在地,地板又摇了三摇。
“快快请起,男儿膝下有黄金,好汉们站起来说话。”蔡三爷心里更好,语言中也带了几分激动。
“这样是不是就算拜师了啊,蔡三爷。”余不二咽口唾沫,激动的看着蔡三爷,没想到方才还高不可攀的前辈高人一下子成了自己的师傅,想到自己有可能像这位前辈一样所向披靡,余不二就有一股莫名的兴奋。
“怎么还叫蔡三爷啊,叫师傅。”小刘在一旁调侃道:“这智商,堪忧啊……”
“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余不二和大虎赶紧再跪下磕头。
蔡三爷却呵呵一笑:“都说了男人膝下有黄金,怎么拜师第一天就不听话,来咱们师徒四个大醉一场,大醉一场!”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深红的葡萄酒如同成海的血液,凝固着壮士的心。此时大碗饮酒的余不二再没有当初与柳瑾瑜浅吟低唱时的窘迫而激动,反而望着嘴角参与的血红,竟有了一种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的冲动。
或许之前自己的生活都是错了,对于温饱的渴求让自己迷失了自我。面对富二代的挑衅也是无力而苍白的斗争,自己的努力不一定要改变这个世界,而是不要被这个世界改变。
这种想法在魏苍阳面前有过,这一次又在蔡三爷面前想起。
蔡三爷为二人讲些江湖上的豪情,述些好汉间的柔情。将起当初齐鲁五虎驰骋华夏,无人敢挡,是何等的威风。后来日本鬼子进犯中原,又是如何刀刃舔血,杀他个天昏地暗。说起当年平型关大捷,自己舞着一把长枪,带着手下兄弟围追败退的日本鬼子,杀的那叫酣畅淋漓!
怀古,自然容易感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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