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跨出外院的牌坊,陈子霜就看到了不过一切趴在地上干嚎的许氏,还有蹲在一旁洋装劝说,却添油加醋骂得极其难听的陈子爱。
“够了,哪里來的刁民,我们才來到京城,你们就上來打秋风,想讨好处,还是谁指使你们來,想要毁了新晋探花郎的名声?啊?你们担当得起吗?”陈子霜咄咄逼人,一开口就撇清了关系,并给两人冠上了罪名。
许氏本就是个沒脑子的,听了陈子霜的话,自然也不知道啥意思,正呀瞪起眼睛骂陈子霜不孝时,陈子爱一把捂着了她的嘴,对着郑奕枫和陈子霜跪了下去,深情并茂的说道:“霜儿妹妹,是姐姐的错,我知道这样來很冒昧,但是我和娘真的是走投无路……”
陈子霜一听这自称姐姐叫的,让她想吃了苍蝇一般恶心,脸色铁青的吼道:“打住,你们是谁呀?谁是你的妹妹?还要不要脸了,要是谁走投无路都來认亲,我们家不是难民所了吗?”
郑奕枫也是一脸的难受,见过不要脸的,还真沒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本來他不是个铁石心肠的人,但是面对许氏母女这样的人,他实在同情不起來,也沒有这样的耐心和她们说什么大道理,直接对着嘻房和小蔡呼唤道:“嘻房,小蔡,把他们赶走,以后不能让这两人靠近大门半步,要不然直接绑了送到衙门去。”
“是,老爷。”嘻房和小蔡异口同声的回答,便一人一个擒住了许氏母女往外拖。
许氏这时嘴巴得了自然,拼命的挣扎起來,骂骂咧咧:“天煞的,打死人了,救命啊,沒良心的鬼呀,好歹给点银子,千里迢迢來到,两口热饭都沒得吃,这是要杀人呀……”
“小蔡,堵住她的嘴。”郑奕枫气得脸色发青,他还真沒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让他恶心的连胃都在反酸。
陈子爱倒沒有开口骂,任由嘻房擒住外拉,只是那双深塌下去的眼睛仿佛含毒似得盯着陈子霜,看着她一身鲜艳的云霄凌,看着她从上到下戴的都是晶莹透亮的冰种玉器,连金银都不屑。陈子爱妒忌的连牙齿根都咬碎了。
她不甘心,同样是人,为啥差别这么大,甚至她认为这两姐妹根本沒有她长得好,沒有她聪明,沒有她讨人喜欢。唯一的差别就是她沒有一个像郑奕枫一样的舅舅。她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
直到嘻房把她扔在另外一个街道上,她还一直的念叨着这几个字。而许氏也许是骂累了,一路上都是偷偷摸摸的吃别人剩下的饭菜,连一口正经的水了沒喝过。这时,她的两个嘴唇像干裂的土地,加上刚刚嚎的厉害,鲜血已经涓涓的流了出來。
“嘘……”一阵疼痛,许氏颓废的摊在街上,唠唠叨叨的骂起陈子爱來:“都是你那些坏主意,辛辛苦苦的來了,一块银子都沒讨着,还不如在家里……”
“娘,你就这点出息。”陈子爱嗤之以鼻,微微颤颤的站起來,用她含毒的眼睛,打量着街道周围的环境,准备去哪里讨口饭吃。她也饿疯了,甚至有些虚脱,但是她不放弃,绝对的不放弃。从某些程度上來说,她是个很有韧性的人,如果她能放下极度,把这股韧性能用在正当上的话。
这时,夜幕已经降临,只能隐隐约约看清周围的景物,街道上都是匆匆而过的身影。突然,有一个男人闯进了她的视线,准确的说是闯进了许氏母女的视线,给他们带來的希望。
一个时辰后,王府的某个角落。
“郡主,人已经带到了。”一盏在风中摇曳的宫灯下,一个男人背对着光,向着女子的背影恭敬的回着话。
“带上來。”被成为郡主的女子正是谢冉之前退亲的朱容儿,声音细细如夜莺,但是带着不和谐的恶毒和不甘。
“是。”男子转身离去,暮色中看不清他的容貌,但一身青色,不难看出他是王府里的小厮。
一盏茶功夫,男子后面跟着两个女人的身影,走到了郡主的面前,不知道说了句什么话,两个女人对着高位上的哪个优雅的女子跪了了去下。
“贵人,感谢贵人的相助,我们母女愿意做牛做马回报您。”进了才发现原來是早已吃饱喝足的许氏母女,两人身上的衣裳已经焕然一新,许氏嘴角上带着一层油光,那干涸的血珠早已不见。许氏她好逸恶劳,只要哪里有吃喝,她就能把人当神供着。
朱容儿咬着嘴唇,细细的声音带着寒气,威严的说道:“哈哈……也不算报答,本小姐会帮助你们进入郑宅,夺回你们改得的东西。你们日后只需帮我做一件事就够了。”
“什么事?”陈子爱虽然不想许氏般啥乎,但是不得不说,她心动了,能进郑宅郑氏她想要的。
朱容儿站了起來,“呲”的一声笑了,用很是温柔的语气说道:“很简单的事儿,你们绝对能办到,从此以后你们就会是夫人小姐,荣华富贵享受不尽。怎么样,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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