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奕枫拱拱手,客气的回到:“不敢当,不敢当,张掌柜太抬举小生了,您也请。”
陈子雾走进张记店铺,还是原來的模样,只是过了一个新年,玉器首饰都卖得差不多了,橱柜上有些空,但是并不觉得有半点空荡的感觉,看着一个个手上拿着大红包的小伙计们,脸上充满了喜庆。而张昌朋此时正背对着陈子雾,把最后一个红包交到了抛光师傅张大胜的手上。
“昌朋,过來,贵客到了。”张掌柜冲着那个高大威猛的背影喊道。尔后又对着陈子雾说:“子雾姑娘,这个便是犬子,张昌朋。”
“來了,爹……”随着一阵充满磁性的声音传來,陈子雾看到了早有耳闻的张家小公子,张昌朋。
入眼是高大厚实的身板,身上一袭立领藏青色袍子,腰上挂了一块羊脂白的玉佩,做工精美华丽。往上看是长着厚厚络腮胡子的脸,胡子显然已经被处理过,只能看到密密麻麻的胡渣子,五官很是英俊,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和楚世明那样的妖艳书生味道完全不一样,他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成熟男人的魅力,让人不由得去欣赏他。
真是man,陈子雾心里暗暗的竖起了大拇指。
“爹,这几位是?”就短短的几秒钟,张昌朋已经走到陈子雾的面前。
“在下陈子雾,久闻张公子大名,今日到來就是为了会会您的。这位是我的舅舅郑奕枫,这个是我的妹妹陈子霜。”陈子雾拱拱手,率先自我介绍。
“嗯,这我就是我之前和你提起的玉雕高人和辩石高手陈子雾姑娘,你不是也心里念叨着说要见识一下吗?今天终于碰上了。”张掌柜介绍道。
“哈哈……原來是子雾姑娘,失敬失敬,我久仰姑娘大名,快请里面坐。知道姑娘也是玉石爱好者,我这次专门在新发现到石矿带了好些毛料回來,想让姑娘为我鉴别一下。”张昌朋一听这就是他爹之前说的,能准确鉴别石头的陈子雾,深沉的眼睛一亮,怎么也藏不住心中的惊喜和兴奋。如果她真有这个能耐,能一同合作的话,那么这次的石矿,不愁抢不过來了。
“啊……是真的吗?那石头在哪里,快些走,我们去看看。”陈子雾一听有赌石,早就忘乎所以,恨不得马上过去看。这会真是难得碰上知己了。
“就在后院,子雾姑娘请跟我來。郑公子和子霜姑娘,如果有兴趣的话,也一起过來看看。”张昌朋在前头带路。
一走进后院,就看到院子中央放着一堆石头,各式各样,颜色各异,堆成了一座小山岭,和院子里的景物搭配在一起要多别扭就有多别扭。不过陈子雾丝毫不注意这些,她眼睛里只有这一堆石头,她恨不得钻进去研究几天几夜不用出來。
“子雾姑娘,就在这里,这是我从瑞丽新发现的石矿里面挑选出來,长途跋涉运回來的,你看看里面是否有玉料,品种如何。”张昌朋如实说道,心中却暗道,让我看看你的本事,是否真如我爹所说,识别玉石高手?
“哎呀,我了个去,这些都是一个矿口出來的?怎么全是老山石,难得一见的啊。”陈子雾很想爆粗,真是前世加起來,也沒见到过这么多的老山石。她直接爬上去细细的看起來,陈子霜也蹲在一边,帮忙递着石头。
“对,全是一个矿口出來的,可是什么叫老山石,我怎么沒听过?”和郑奕枫站在一边的张昌朋,一双厚粗的鹰眉紧紧的夹在一起,一脸疑惑的问道。
“翡翠原石一般分为两种,即新山石和老山石,是根据石头表面风化程度來判断的。新山石一般是沒有经过风化壳新开采的翡翠原料,属于原生翡翠。老山石呢,当然就是经过风化的石头,它又分为山石,半山石和水石,这是依据原石风化层的厚与薄來分的。”陈子雾头都不抬就直接回答道。
“那什么事风化?”张昌朋这会是真的來了劲头,突然觉得自己好无知,赶紧抓紧时间问。
“风化呀,就是经过自然界的搬运、滚磨等过程而形成的翡翠砾石。比如说这块,它是乌黑色的,表面很是粗糙,沟沟洼洼很多,是因为千百万年來,它在地球表面接受日晒雨淋、风吹水刷的、砂石打磨,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它就是被风化侵蚀了的。”陈子雾拿起一块乌黑的石头,走到张昌朋的面前。
接着说道:“你瞧,它看起來皮很厚,证明是山石,次之就是半山石,而另外一块无沙状皮壳者就是水石了。从鉴别石皮的粗糙程度,可以看出里面的玉料品质。”
“那为什么他们的颜色差别这么大呢?”陈子雾把张昌朋说的一愣一愣的,但是他并沒有失去了方向,他消化的很快,马上抓住了重点。
“这个问題问得好,另外一个关键点就是在颜色上面,由于在地表经过风化侵蚀而形成皮壳时,每块石头各自内部所含各种东西(化学元素)不一样,加上外面的地质环境的不同,因而风化层的皮壳颜色自然也各有不同。所以,我们就可以从颜色和皮壳这些特征去辨别这块石头里面是否有玉料,和玉料的质地和颜色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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