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陈焕东师傅也骇然的说不出一句话,那可曾是他眼中的愚笨少年,那确是他眼中的愚笨少年,而且,还是他刚刚落拳于身上的孩童。
那看似软弱好欺凌的孩童,一个强出头而不自量力的孩童。现在看来确实不是,那是孩童竟然是突破中注穴的武者,那是完全有能力与他一战的精英。
他的手在颤抖,比起这个,让他颤抖的是这孩童的隐忍。默默被人欺负,自己力而为,这只能怪自己的能。而身怀巨大力量的隐忍,这却是常人所做不到的。不过他怎么把自己代入这个角色,他都不会认为自己做得到,不光是自己,而是所有人都做不到。
换作别人,早便一拳将他击倒,现在他已不是躺在这里流血,而是躺在武馆中等人认领。
没有人可以赤眼看着这比催痛人心的一幕,没有人可以看到那长剑慢慢的剌进身体,那剑一点点的进入,那是真正的触目惊心,光是看着就能想象到那非常人可以忍受的痛苦。
那陈焕东师傅和着绅正明发自内心的撕吼,这样的场面,让他们的心灵完全崩溃。他们看到了世上所不存在的事实。他们所凌辱的人,正拦在他们面前,挡着剑尖一丝一毫的前进。
那剑尖的缓慢,仿佛撕碎人心,仿佛撕裂所有……
那剑尖正向剌入他们心中一般,那从心底散发的巨疼。他们眼睁睁地望着,那锋利的剑身,缓缓的前行,在他们眼前,**裸地在他们眼前,破开血肉一点一点进入,这是何等触目惊心的场面。这是为了他们,为了他们这些曾经欺辱过的人们。
傅小蛙嘴中涌出一口血,他没有后退,也没有倒下,他站立着,如同天神,巍峨屹立。
那陈焕东师傅和绅正明,眼泪不断涌出,望着那剑慢慢的从傅小蛙的背后穿出,那是一幅什么样的画面,那是一幅将他们心灵震得完全粉碎的画面,这像是剌穿了他们的心,痛得他们如在地狱般煎熬。
“我要跟你拼了!!!”那陈焕东师傅暴喝而出,已然顾自身安危,奋起出拳。
嘭地一声,陈焕东师傅已被那凌堂主一拳击飞,在雪地上滑落少许距离。
“师傅!!”那绅正明泪眼撕吼着,他也已然身起,两眼赤给大喝一声:“你们这些畜牧,我要杀了你们!”
那凌堂主,便要拔出傅小蛙体内之剑,给两人致命一击,却发现怎么也拔不出来,回头望来,却是傅小蛙那血红冷笑的眼神,那双手已不顾锋利死死抓住露在体外的剑身,掌指间已浸出鲜血。
“长恨落月!!!”傅小蛙最后的撕吼,一拳汇集起所有的气元,暴发所有可暴发之力量,不留一丝余地,全力击出。那凌突而出的巨大气元拳劲,让近距离的凌堂主可躲避,轰地一声巨响,那凌堂主已被击飞,滑落雪上狂吐鲜血。
“走,扶凌堂主走!”那旁边的帮众已然被这地狱魔神般的孩童所惊吓,他们火急扶起地上的那凌堂主匆忙逃走。
傅小蛙,也终于不止,倒在地上,咳了几声,喷出尽是鲜血。
“傅小蛙,傅小蛙!”那绅正明奔跑而过,终于正式地直呼傅小蛙的名字,这已不是以往那些猪朋狗友所能带给他的震憾。
两师徒来到那傅小蛙身边,泪流满面,望着那倒在血泊中的傅小蛙,那刚刚所经历过的一切,对他们心灵上的重洗礼。
那陈焕东师傅,仰天长叹,似乎吐出人世间所有的怨恨不满,他见证了这世间不可能发生的故事。
他望着地上的傅小蛙,他心中只有巨浪惊涛般的愧疚悔恨,他仰天长叹,雪落徐徐飘落在他脸庞,他静静地站着,静静地站着,听着绅正明抱着傅小蛙的哭泣,他闭上眼睛,眼角滚落一滴泪珠。
嗵!
一声闷响。
他跪在傅小蛙身前,膝盖印入雪地,如万斤般沉重,这是第二次,却是发自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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