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正喜思绪纷乱之时 四周议论声又纷纷出现 基本上都是指责 却沒有人真正的关心一下死去的老人 不说将他埋葬 至少盖上一张草席 不至于被烈日暴晒
“啊……”白正喜一阵怒吼 对着天怒吼 对于议论 白正喜根本沒放在心上 只是想发泄 发泄别人无法理解的痛苦 直到这一刻 白正喜才发现自己的可悲 老是批斗牛鬼蛇神 当自己真的遇到了 都无法找人诉说 一切只能自己独自承受 这就是报应吗 既然罪孽深重 为什么还是佛的有缘人 这难道不是一个大大的玩笑吗 这就是好人不长命 祸害遗千年的最好诠释吗
白正喜突然抱起老人的尸体 直接冲破人群 然后朝白马寺跑去 老人已经死了 就应该将他埋葬 不管是继承了对方虚无缥缈的传承 还是为了赎罪 这是白正喜现在唯一想做的事情 他不管身后的人怎么不可思议 怎么议论纷纷 即使视他为牛鬼蛇神的余孽 将他批斗至死 也在所不惜
走在路上 不禁回忆起了和老人见面的情况 当时感觉到天涯海角般的距离 还有那缥缈的声音 不正是某种预示吗 还有当时老人在讲述佛像秘密时 第一句话就是:“知道佛像來历的只有我了 本以为会再也沒人知道 但是明天起 知道佛像秘密的只有你了 希望你能好自为之 ”当时沒有理解 现在想想这是最明显的暗示 还有老人离开时的不舍 不仅仅是对佛像 还有对生命的眷念吧
一路上想着 眼泪止不住流下 为了无法言语的痛苦 为了老人生命的消逝 也为了心中的感悟 只是來的太迟了 如果早点看透 很多无辜的人就不会因为他批斗而死去 痛苦的死去 其实在杀死李雄三人之前 双手已经沾满鲜血 只是不愿意承认 还自认为是国家的好子弟 也许这是一个时代的错 个人在这个特定的环境中 只能选择屈服 不屈服就会被时代所抛弃 很多人都这样解释 但是人性如果真的充满善意 相信一切都会不一样 可以说这个特定的时代不过是将人的恶 无限放大、激发出來 让人迷失了本性 但终究本性存在恶 所以才会迷失
终于到了白马寺 白正喜用力的踹门 或许是悲戚的缘故 一脚就将门踹开 即使开始相信佛真的存在 还是直接破门而入 直接进入正殿 将老人放在残缺的佛像下 然后从旁边捡起了锄头 准备在正殿下挖个坑 将老人埋在里面 这样老人就再也不用离开白马寺 离开让他死后还牵挂的地方
一直往下挖 挖到了石板的位置 石板早已碎裂 刨开一些碎片 下面早已被填实 而且泥土的时间很久了 靠人力和一把锄头继续往下挖 不知道何时才能挖到密室的位置 此刻 白正喜心中早已沒去想密室到存不存在 密室沒有开启 佛像又是从哪里出來的 难道佛像有穿墙术 白正喜知道想的越多 疑惑也就越多 终究他只是一个普通人 无法看透神秘的存在
原本想将老人的尸体埋到密室中 现在不得不改变主意了 老人尸体已经开始腐烂 在不下葬 会腐烂的更快 虽然人埋进土里 同样会腐烂 最后剩下一堆白骨 可人死后讲究的是完整离开 只有完整才能入土为安 白正喜将就现在的深度 挖出了一个能容纳老人的空间 深度已经有一米左右 想必以后正殿重新修葺 也不会开挖这么深 将老人放进了土坑中 打了盆水來 为他清洗了脸 一会还是会脏 可至少这一刻是干净的 白正喜跪在一旁 恭敬的磕了三个响头 不管怎样 他都是继承者 应该执后辈礼
磕完头 白正喜立刻填土 埋葬的不仅仅是老人 还想连同这段记忆一起埋葬 不过记忆是埋葬在自己心中 所经历的一切 就算愿意告诉其他人 别人也会以为他是疯子 除了佛像 沒有任何能证明这段记忆存在的证据 然而佛像 白正喜不会让任何人知道它的存在 除非他以后的传承者 不知道从那一刻起 这个想法便坚定的出现在白正喜心中 从这一点看 成为有缘人 并不是毫无道理 有很多人 只会索取 理所当然的索取 却从沒有想过 自己在别人给与的时候 需要付出些什么 必须要付出些什么
将老人埋葬后 白正喜从寺庙厢房里 找出了几根断了的香 插上香 又一次恭敬的磕头 忽然间 白正喜听到了声音 那是念诵经文的声音 有种熟悉的感觉 经历了种种 不会再轻易认为是错觉 闭上眼仔细聆听 也许这就是佛音 可以超度世人 让心彻底平静下來 仔细聆听 白正喜知道为什么有熟悉的感觉了 当时老人在佛像前虔诚的诵经 不就是这个声音吗 也许人才是真正的佛 只是有太多披着所谓“佛”的外衣 所以真正的“佛”却被掩盖 然后消失在历史长河中 反倒是那披着伪装外衣的人 活的格外滋润 即使破绽百出 还是有无数人前赴后继成为所谓的信徒
白正喜沒有在白马寺停留 如果可以 根本就不愿意回來 如果可以选择 当初就不会來白马寺借宿 明明有家 为什么非要來这里 无法明白当时是怎么想的 或许这就是命 该來的总是无法躲避 只是对于未來 白正喜第一次出现了迷茫 阳光闪耀 却还是看不清楚前方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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