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词正要上台阶，与下来的高如风碰了个正面。

高如风面色复杂地扫了扫了庄词，嘴唇动了动，似有话要说，但却终究未开口。

庄词嘴角扯开一抹弧度，朝他点点头，未置一词，便缓缓上了台。

“草民张远，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庄词目光坦荡，直视前方，叩首行礼。

“免礼。”烁皇眯眼看着那身形瘦弱的身影，隐隐有些熟悉，但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哪里人？”

“豫州南阳县人，父亲是当地知府，草民排行第二。”庄词低垂着头，声线平缓，保持着镇定有序。

即墨璟身后站着沈志鹤，眉眼带笑，一顺不顺地看着殿中的庄词。

庄词自进来开始，便注意到沈志鹤在盯着她。她腹中还在打着腹稿，等着他出声戳穿她时好为自己辩护。

没想到那人尽然没有那么做，那就代表她眼下还是安全的。

小八在庄词一进来，就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那人身上有种让他说不出来的熟悉气息，似是认识很久人，但是看这人面相，他从未见过。他有不禁怀疑自己的直觉。

“为何参加秋试？”

庄词感受着身上几道视线的压力，缓缓舒了口气，恭谨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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