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彦清冷眼旁观地看着,冷声吩咐:“将王妃拉开。”
她不禁痛哭出声,眼看着自己的手被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扯开,自己却无能为力,她不顾下身的血迹斑斑,转身朝着华彦清的方向跪下: “不要,王爷求求你。求求你,饶了春喜吧。一切都是因妾身而起,若要杖毙,妾身一个人承受了,对外就说是妾身体弱多病,不幸丧命于王府可好?”
华彦清将孱弱的傅清婉扶了起来,抹了把她眼角的泪。痛惜道:”她真的有那么重要,让你肯不顾自身的安危来换取她的平安!”
她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着,痉挛一身,丝丝缕缕的痛让她缓不过气来,泪水如雨帘般止不住的留下,一滴滴滴落在华彦清的掌心,碧蓝眸下的泪水竟然也是蓝色的。他望着手心的泪水,双眼迷蒙。
“她那么重要,那么本王呢?你将本王置于何地?”
声声质问逼的傅清婉无所遁形,或许今生欠的最多的人便是他吧。他被人无缘无故地告知自己的王妃有染,偏偏别人什么都知道,而他却像个傻子样被瞒了这么久。
明明知道那是个不能说出的秘密,可她几乎下意识便向说出真相。可这次他剥夺了她说话的权利,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怀里,让她好好看看背叛自己的下场。
本是静谧的夜,微风偏冷,月色柔和,可却被一股肃杀之气给掩埋。她偏偏动都动不得,看着她上了刑架,看着她被人挨住了打板子。看着板子从高空落下,心就悬在高空,最终迅速坠下,那沉闷的击打声,心口碰撞的疼痛,刀绞般的痛传来,让她哭声一声盖过一声。
偏偏春喜一声不响地,若享受般承受着酷刑。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宁愿是听听她的声音也好啊。可她却死咬着唇间,逼着自己承受着皮肉之痛。这让看的人怎么办,这让情同姐妹的人怎么办?
骨肉分离的疼痛又岂能是华彦清能够知道的,情同姐妹的亲情岂能是他能获得的?他的夫君早在岁月的流逝下被锻炼成一个冷酷甚至冷血的人,便是自己的亲兄弟也不会为他求情分毫。面对这样的人,她什么胜算也没有。
突然间好恨好恨,恨自己的鲁莽害了最亲的人,恨华彦清的多情将自己娶进了府,恨莫深的告密……蚀骨的恨意让她的蓝眸瞬息变色,一个恍惚间或许将傅清婉抱在怀里的华彦清没有发现,但莫深却看的真真的。
她捂住自己的嘴巴,擦了擦眼睛,确信自己看到的不是真的。人的眼睛怎么可能变色,而且还是那种嗜血的红色。眸光的反射中她感觉浑身被那种针对的目光给刺穿,体无全肤,可偏偏自己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渐渐地,华彦清发现自己手掌间的泪水越来越多,犹如汩汩小溪般流下,清澈的眼泪倒映着她削弱的侧脸,毫无血色的皮肤如水晶般光滑,有种楚楚可怜的魅力。
忽地,他眼角的余光停住不动了。诧异地看着一行血泪滴落在自己的掌心,血红的颜色灼热了他的双眼,让他忍不住喊道:“傅清婉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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