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是何意!”
“呵呵,朕只是把该做的做了。”
看着千烨离去,何净溪和许谦面面相觑。
他要干什么?火烧逐月还不够,还要把她的骨灰装进玲珑盒吗?
所有人都知道皇上最宠爱的就是逐月,怎么还会忍心用这么残忍的方式对待她。
“丞相,皇上不是刚颁布责己诏吗?他这么做是何意。”
许谦也捉摸不透皇上到底想些什么,他似是比以前埋的更深,让别人都无法进入他的内心,更别提揣测他的思想了,遂摇了摇头。
如果皇上真这么做····
当夜,何净溪做了一件不该做的事,他知道自己无法阻止,他沒有能力,也不想把这么多年的努力功亏一篑。
他放飞了一只白鸽,那只白鸽是飞往西凉国的,接受人是付韧。他知道西凉国的国君慕容欢似乎很喜欢逐月,曾不惜为了逐月劫法场,这是沒办法做到的,兴许,他会有办法也不一定。
做完之后,他连夜进了皇宫,想要探听皇上把翊皇后安放在哪里。
千烨把逐月冰封在浅染苑的冰窟当中,里面冷的呆不下人,凡是里面的东西几乎都被冰雪所覆盖,可是他似乎被不畏惧寒冷,一呆就是几个小时都不愿意出去。
“小月,你会怪我这么做吧,原谅我最后一次自私,很快,我就下來陪你,我知道你怕黑,怕鬼,我怎么忍心你一个人呢。”
他靠着内力,勉强支撑着身体,不让寒气侵蚀他的身体。
“以前我说要把你跟我死在一起,我说的话大多都食言,这最后一次,总该箴言。即便你不喜欢,我也要这么做,沒有我,我怕你沒法照顾自己。”
他们爱的肝肠寸断,也不过是平常人一样的爱情,却参杂了太多不该参杂的欺骗。
“十年了,你从來沒有理过我,哪怕是跟我说一句话,我就一直缠着你,直到你肯理我为止。”
这十年來,千烨变的很多话,不像逐月在的时候一样,什么都藏在心里,他几乎所有的事都在逐月的面前倾述。
在别人面前,他还是处事果断,不喜言语,让人捉摸不透,唯一可以了解他的人却不屑理他,这就是悲哀吧。
“明天朕就要火化你的身体,小月你不要害怕,在这过后,我们就永远在一起了。”
他痴痴的笑了,明日在他看來,不是一场刑罚,而是一种一起的方式。
浅染苑一向是禁地,何净溪一无所获,一夜之间,那信鸽根本无法到达,短时间,他不知道如何是好,本想去丞相府中,刚踏出府门。眼前一亮。
他想起皇上在十年前那场完胜的战役中,散布谣言就是其中一步,谣言往往传得最快,而现在很多百姓都觉得愧对逐月,肯定心有不舍,不会赞同皇上的做法。只要呼声高了,就算像十年前那样也不一定。
在千烨身上,他学到了,所有的转败为胜都不无可能。
急匆匆的倒回去带了银两出门。
晨曦降至,千烨把逐月抱出了冰窟,阳光照在逐月的身上,融化了残留的冰雪。一滴滴的雪水落在地上,留下一条长长的水迹。
刑场被设成四方角,旁边除了几个士兵,手里举着火把,静悄悄的。
皇后下葬,应该要有最隆重的仪式。虽然逐月曾经被废,然而现在沉怨得雪,理应恢复她的皇后之位,即便生前沒有,死后也应该要晋封,然而却什么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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