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穿着一袭宣红的衣裳,在军队中极为扎眼,几乎不费力气就可以找到他的身影。
云诗夺过慕容曲靖手里的弓箭,对准奔驰的千烨,就在箭要放出去的时候她收了手。
“为什么不杀了他。”
慕容曲靖看着逐月阴毒笑容,问道。这一路她巴不得他死,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她竟选择放他走!
“杀了他?那太便宜他了,我要他生不如死!”
云诗咬牙切齿的说道,连银牙都要咬碎般。
慕容曲靖不再问她,他指着城下累累的尸首,对着云诗说:
“云诗,我只是想要你记得,还有一个人,不求结果,甚至不求你能看他一眼,却依旧可以无怨无悔。”
或许慕容家的人都是痴情的,他是这样,慕容欢也是这样。
“哈哈,可惜你沒在逸汐之前认识我。”
云诗笑的疯癫,连眼泪都留了出來,如果她先遇见的是他,现在的她或许又是另一番光景,只是她懂,从一开始她的命运就已经注定,她注定和逸千烨一样,永世摆脱不了的魔咒,逸千烨,还有你,跟我一样!
“哈哈···哈哈。”
慕容曲靖分不清云诗脸上流淌的泪水以及那妖艳无比的笑容到底哪样是真,或许都是假的。她的心死了,以前的云诗再也回不來。而这一切都是千烨害的。
“逸汐,你好好的,云诗会好好听话的。”
云诗手里多出一个精致透明的瑶罐。里面是化成粉末的泥土。那日,慕容曲靖带她走的时候,她挣扎的在逸汐骨灰飘下的地方扫起一浦泥土,混着逸汐仅剩的骨灰。
“逸汐,你说过会好好的!”
慕容曲靖落魄的眼睑落在瑶罐上,如果死的是他,又会是如何?
“云诗,我们回去吧。”
“回去?会哪里, 我亲手毁了自己的家,我早就沒有家了。我自作自受,为什么死的不是我!逸汐,应该是我的,应该是我的!”
云诗用力拍打着慕容曲靖,他也不躲,任她发泄心中的苦痛。感受她曾受过的折磨。
模糊中,逐月听见耳边有一群人絮絮低语,到底是什么又听不真切。
她真的好困,像是在一个暗黑的山谷中,越挣扎越被包裹的更深。
耳边终于可以听清一些东西,入耳的是一个老人疲惫的声音。
“皇上,这样一來翊皇后的手就毁了!”
外边陷入了沉默,逐月听得有些急,她的手怎么会毁了。她很想睁开眼睛,眼皮却觉的沉重的无法负荷,无论她怎么努力都不能如愿。
“也好,她就可以留在朕身边,动手!”
他的话就像炸开一声惊雷,他说的沒有一丝感情,就像讨论明天是不是晴天一样随意自然。
逐月很想喊出不要毁了它的双手,身上好像有千斤重担,压的她喘不过气來。在怎么挣扎也起不來。
手上的剧痛传來,像是告诉她这一切都不是梦。
她像是做了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一个眉目如画的男子对着她温柔的笑。
猛地睁开眼,正对上千烨阴鸷的眼神,冷冷的看着她。
逐月想起梦中听见的话,用力想抬起双手,左手升起的时候,她松了一口气,以为不过是噩梦,沒想到不管她如何用力,都沒办法动弹右手半分。
“我的··手,千烨,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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