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樊闻言,当即就想翻白眼,当他缺心眼呢!这妖怪现在怕她怕得要命,墨小墨要是怕吕佩,他就敢拿自己头当球踢!
“小墨姑娘,贫道此时精疲力尽,实在是动弹不得,老烦你了。”
墨小墨还是有些不大情愿,犹豫了一会儿,冲到嘴边的百八十两银子又咽了下去。慢吞吞走到吕佩面前,吕佩看着墨小墨走上前來,身子筛糠一样地抖个不停,墨小墨这不是一般的丧心病狂,说到她打人的那骨子狠劲儿,就是罗姬都望尘莫及,这女人莫不是疯的吧?
墨小墨才读不懂吕佩的画外音,一脚踩吕佩肩上,痞得跟京城里面出名的混混有的一拼。
吕佩翻个白眼,墨小墨哼了一声,“叫你刚才不放俩,现在自个儿陪进去了吧?”说着幸灾乐祸地把乾坤袋打开,冲着吕佩脑门儿套下去,一阵白烟腾起后,墨小墨提着乾坤带走到沈樊面前,当着浑身无力的沈樊的面,把乾坤袋放自个儿怀里揣着,“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亲自保管这东西吧,放道长身上就怕她吸你精气,这要是到了师门你成了一具干尸,小女子难辞其疚啊。”墨小墨说得那叫一个在情在理声情并茂,沈樊连反驳的余地都沒有,只好认命地倒回草丛上等天亮。
一夜的等待,墨小墨靠着吕佩被捆的那棵大树正打着瞌睡,沈樊却准时睁开了双眼。长年一成不变的作息时间,已经让他能在天亮之前准时醒來。
身上依旧难受,元气大伤导致他即便是清醒的,脑海依旧混沌。“小墨姑娘……小墨姑娘……”
墨小墨脑袋一歪,扑倒在地,脸正挨在地上,啃了满嘴的烂泥。
“呸呸呸!什么事情?”墨小墨吐掉泥巴,觉得自己吃了满嘴的腥气,抬眼看到沈樊已经坐起身,就凑了上去,“道长你起好早。”
沈樊羞涩一笑,“贫道自幼时起便闻鸡起舞,从未间断,已经习以为常,算不得什么的,家师每日仅睡两个时辰,那才是最难能可贵的。”
墨小墨眯着眼睛,对于沈樊的闻鸡起舞表示不屑,“闻鸡起舞我也会啊,你要是端着鸡到我面前,我保证起得比你快多了。”
对牛弹琴啊!沈樊无语,对墨小墨的话持无视态度,指了指天上,“天色已亮 ,既然狐妖已收,我们就能走出这片林子了,小墨姑娘有劳你了。”
墨小墨虽说沒睡够,但听到能走,还是十分开心的,结界带着她,虽说是朝京城方向飘,但是似乎方位不够准确,带着她飘到了城郊就破了,镜师老道太不负责任了,改天碰到一定要好好鄙视他一番。
扶着沈樊穿行在林间,墨小墨累得直喘,“沈道长,城门还有多远才到?”
沈樊也累得慌,对着前面一番指点,“大约还有二三里地吧……”
二三里地?最好是跟你说得一样!墨小墨狠狠地擦了一把汗,带着沈樊继续前进,权当做减肥了!
城门是在辰时之前开的,守城门的士兵打着哈欠连站都站不稳,就看见远远地从城外风尘仆仆走过來俩乞丐。
“什么人!”士兵忙端起长枪对准墨小墨和沈樊。
此时墨小墨糊着一身的泥汗,脚都要软了,正憋着一肚子的火气,看见有人拿枪指着自己,恨恨地丢下沈樊踉跄着走上前去,“你想咋样啊?看不起人吗?想杀人啊?你动手啊!”
士兵我被墨小墨咄咄逼人的气势给吓得手里端的长枪都丢了,“臭……臭乞丐,滚滚滚……”
“乞丐?你说我们是乞丐?”墨小墨怒极反笑,“你见过乞丐穿这么好的料子么?你见过乞丐头上戴这么好的簪子么,……”
“小墨姑娘稍安勿躁……兵爷,贫道是沈樊道长。”沈樊在地上无助地抬手捂住脸,大清早的在城门口骂街,脸都丢光了!
“沈道长?”那士兵见此,凑近了看,才认出來沈樊,“哎呀妈呀,沈道长一夜未回,我们都以为你被狐妖给先奸后……咳咳,我这就去国师府上通报一声找人來接你!”说罢连城门都不管了,丢下墨小墨和沈樊,一溜烟跑沒了影儿。
墨小墨不可置信地看着守城兵的背影,喃喃着低下头,“这守城兵擅离值守,不会被枪毙吧?”
“小墨姑娘,能过來拉贫道一把么?”沈樊看着天上越來越高的太阳,想哭的心都有了。
墨小墨回过头來,看见躺在城门口的沈樊身后,一老农赶着牛车,拖着一车的白菜停在门口,正犹豫着要不要无视沈樊碾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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