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归璃双眼深邃地与楚流风对视着,嘴角微勾,淡淡道:“楚丞相不呆在大政辅助那小皇帝,來这阴湿的秦夜來究竟是所为何事?”
“皇上所來为何事,楚某便是为何事!”楚流风微微一点头,也不再多说,转身往柒然离去的方向而去。独孤袖色看了梓归璃一眼,也转身跟着离去。
钟淮随即翻过院墙,落在梓归璃的身后,低声唤了一声皇上。
“何事?”
“青山并未去跟在楚流风身后回到这清水苑,在闹市中不见了踪影。”
“嗯,朕知道了,你派人盯紧这清水苑,若是能找到青山的下落就最好了。”
挥挥手,钟淮领命而去。梓归璃也往柒然的寝室而去。
柒然换下一身黏湿的衣裳,将有些凌乱的秀发打落,细细梳理着,楚流风伸手推门便进來了,见到柒然正在梳妆台前,有一刻的犹豫,却最后还是迈步进去了。
“独孤傲贬后为妃,另择皇后人选,这功劳多少也该归功于楚公子吧。”
柒然面对着铜黄色的镜子,看到白色的身影静静靠近,便有些嘲讽地道。
“公主也太高看楚某了,这事怎么说也是独孤傲自己的决定,如何就说是楚某的功劳了?充其量,楚某也就……”
“也就做了个推波助澜的帮手罢了!”柒然嗤笑,一把将手中的檀木梳拍在梳妆台上,“啪”一声,待得那白皙玉手拿开之时,明显地看到了梳子板瑶间的裂痕。
进门后便一直沉默打量着柒然的独孤袖色,站在两人不远处,听了那些对话,在两人间來來回回的打量了一番,发现楚流风的面上有得意的神色,而柒然则带了些怒气。
柒然回來之时,因为出了汗,右脸有些火辣辣的痛,以青山给她的药水沾湿绢布,擦拭过了一遍那脸,此时觉得清爽了不少。
然而她沒发现,那本是狰狞的伤口,却是缩小了不少,而那伤口,也不再那么狰狞。独孤袖色此时便是看着那缩小了的伤口,虽不知为何早已成疤的伤,如今又裂开了,但按照这伤口的形状來看,却不像是认为。
“若是当真有楚丞相的功劳,那朕是否该向楚丞相说一声多谢?”
梓归璃跨步进來,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柒然身边,不管她的挣扎便将人半强迫地搂腰拉起來,柒然瞪着他,他只当未看见,笑着对楚流风道:“若是不嫌弃,今日便留在小苑里用膳罢,朕已命人去准备了。”
“你……”柒然当真是怒了,这男人是当真将她的住处当作是他的行宫了,还好意思开口让人留下來用膳了!
“本宫只不知,何时本宫皇兄的皇后,会成了安南国皇上的凉贵妃了?”
独孤袖色注意到他脚上一双紫色的履靴,又闻听其一直自称朕,便将其身份猜得**不离十,声音中带了些讽刺,但梓归璃依旧笑得无害。
“在柒然未当大漠皇后之前,便是朕的贵妃。”
柒然一愣,独孤袖色也愣住了,她不知这中间是有这些弯弯道道的瓜葛在。虽然听闻她皇兄与安南国的皇上在为柒然而大打出手,但她一直认为是她皇兄赢了的,何时就变成了抢别人的贵妃了?
楚流风笑得一派风/流,丝毫沒有要帮忙的意思。柒然一阵尴尬,只不知该如何解释这其中曲折的过程。
“那你与他又是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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