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然!”
梓归璃大声呼喝,手上拉弓上箭,马奔得很急,“的的”声在这寂静的野外,直敲人心。
“咻咻”几声利箭擦着柒然的面庞飞过,直接刺入了那两个抓着她的男子的胸膛,闷哼几声,抓着她手上的力道一松,她便往前倒去。
柒然被梓归璃揽在怀中之时,只觉得自己全身已经麻到动弹不得,而梓归璃那本來工整地戴在头上的头盔,不知何时已经跌落,一头墨发在清晨的冷风中飞扬,双眼布满血丝,而他从上往下看的时候,一滴一滴的黏腻,就这样落在了她的脸上。
“你沒事……就好!”
虚弱的说完最后一句,他却是两眼一闭,往前一倾,将她又往地上压去。只觉得受伤的两处,痛得她头皮发麻,却是手脚能动了下,将人稍微推开了些,才能喘一口气。
“梓归璃?梓归璃你怎样了?”
柒然轻摇着他,呼吸微弱,她脸上还能感觉到他的血的温热,触手他的头扶起,手上一滩黏腻,将再扶起一些來看,却是满手的鲜血,脖子上的伤口鲜肉外翻,煞是狰狞。
“梓归璃……”
高声疾呼,一口气卡着,两眼发黑,差点晕死过去,“钟淮……钟淮你快來!”
一夜慌乱,宫里守卫极其森严,若不是还有钟淮这张脸,估计一群人也进不得宫门。
太子重伤昏迷,皇上受伤,皇后受惊,御医馆的太医倾巢出动,整个太子寝殿里忙乱一阵。
柒然也伤得极重,古凌音带着李紫倾进宫,在偏殿帮柒然包扎了伤口。柒然包扎好伤口后,便守在梓归璃的床边。
古凌音站在梓归璃的寝殿外堂,却是举步不前,在那犹犹豫豫了许久,见柒然撩起珠帘出來,迈步上前抓着柒然的手,“柒然姐姐,太子哥哥他怎么样了?”
因为焦急,力道有几分重。柒然痛得手往后缩了下,古凌音察觉自己鲁莽了,忙松开了手,却是双手不知如何摆放,只有些局促的伸手绞着衣裙。
柒然看她这个模样,叹了口气,“既然这样担心,为何不直接进去看看?”
“我……我怕……”
柒然无奈,将人拉着从一个小侧门过去,却是太子寝殿的一个偏屋,里头摆设简朴,光线有些不足,也不知平日里是作何用处的。
“你有什么话便说,被支支吾吾的,这可不像你的性子。”
“柒然姐姐,我能求你一件事吗?”
柒然方一开口,古凌音便已经红着双眼,抬头看向柒然,双唇嘟着,却像是只要柒然一说不,她便会放声大哭,眼泪已经在眼里打转,随时有落下的可能。
“先别说求,你先说是何事。若是能帮的,我一定帮。”
虽心里隐约猜得了几分,但是柒然依旧不忍直截了当的驳了凌音的恳求。这丫头平日里看着大大咧咧的,却是最重情,只怕这一开口,她想不帮也不成了。
“若是,若是与我哥哥有关的呢?”古凌音期期艾艾地说着,声音越到后來越小声,也不敢抬头看她。
“与古凌聖有何关系?”
“若是你们抓到了他,能放他一条生路吗?”古凌音突然抬头,一把抓住柒然的双手,泪已经爬满的面颊,如断线的珠子,不停的落下。
柒然伸手为她擦去,却是刚擦了,又有新的涌出來,本有些寒凉的手心,因此而滚烫莫名。
“这事不是我能说了算,这还要梓归璃首肯,且昨日那么多亲卫看见了,謀逆这个罪名,不抄家灭族,已算是大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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