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大政国虽不适应这安南国的闷热夏季,却也沒退兵之意。安南皇帝梓鸿晟派使者前去了解情况,却是被姜城辉斩杀在帐营前,挑首悬挂旗杆,曝晒三日,以蔑安南。
面对大政的挑衅,梓鸿晟大怒,命人死守边境阳城之际,传令下去紧急征收粮草兵甲等一应事物,而梓归璃便被派去了监督征集粮草事宜。
一处荒废的阴暗殿堂内,虽有些蜘蛛网盘结四处,荒凉凄清,但里头的建造却也是精致美伦的。
两个声音,在这空落之地,悠悠而低沉地响起。
“监军监粮都让梓归璃去做,却是当真将我们当花瓶摆设了!”
一道低沉的男声怒斥着,“砰”一声,本就带着些**的雕花椅便瞬间七零八落的散了一地。
“皇爷骚安勿躁!虽是他监军监粮,但也未必见得他便能多得此次的军功。他想一步登天,夺了秦晖的军权,未免也太小看那老匹夫了。”
阴鸷的声音阴测测的在那男子身后响起,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皱眉回身,有些不满的看了那男子一眼。
与梓归璃相似的面部轮廓,却是在这阴暗里带了几分阴沉,俨然是二皇子梓归斳无疑,而站在他前面的男子,却是看似儒雅,实则阴鸷的古凌聖。
梓归斳压下心中翻涌的怒气,在这荒凉的殿中踱步走了走,才悠悠地道:“那边情况如何?”
“回皇爷,据枫儿监视汇报的情报來看,这商柒然并非商子臣之女,只不知是打哪冒出來的。”
梓归斳如有所思了一阵,突然脸上的不虞散去,俊朗的面容带上喜色,拍掌笑道:“不是就更好了,这倒是一个不错的消息。”
“可是皇爷……此人不能留!”古凌聖焦急地打断梓归斳,面上也带了浓浓的杀气。
梓归斳一愣,随即换上阴鸷的神色,伸手指着古凌聖,警告道:
“无论是何处冒出來的,你只给本王记住,那个女人是本王看上的,沒本王的允许,谁都不能动她。”
“可是皇爷,那女子來历定然不平常,不然梓归璃也不会为了一个女子,大费周章的将人给弄进皇宫去,这中间定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古凌聖倔着性子,暗黑着脸,硬是顶着梓归斳的阴沉,两人对峙片刻,梓归斳便软了下來,放缓声音安抚着。
“本王自然知道她不凡,若非如此,如何能入得了老四的眼,他的眼光可挑着呢。”
说罢,想起那日游湖之时,她淘气地将他打入水中,回想起來,有的只是欢悦,却无屈辱之意,忍不住便心情大好,脸上带着烨烨容光。
古凌聖见着,心里又咯噔一下,惊觉大事不妙了。
“皇爷,自古红颜祸水。您万万不可为了一个女子,断送了安南国的大好河山。”
梓归斳不悦的凝起双眉,“那老不死的,早早就立了太子人选,若不是梓归璃背后有个古家撑着,又娶了秦晖的女儿,这安南的朝政,岂还会有他梓归璃的立脚之地?只如今古家可说得上话的,你不是已经站在我这边了?而秦晖那老匹夫,怎能容忍梓归璃利用完他之后,便将他一脚踹开?”
古凌聖眉心突突地跳,抿唇不语,只直直地看着梓归斳,见他双唇张张合合的,也听不大清楚了,只隐约听得几句牢骚似的抱怨。
“老不死的……将我们这些皇子早早的分出去……说得好听点是封王了,却是连个领土也无……也只是……挂着名头的闲散皇爷……有谁会乖乖的等着被人宰?”
他心中想的,只有一个念头,商柒然那个祸水,定然是不能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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