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人人在猜测,家世清白且家中有适婚未出阁小姐的,都派人将丹青送去了司仪处。
“小姐,我方才在厨房那听到个消息,也不知真假?”
水柔将手中的雕花食盒子放在桌上,对着埋首蹙眉,不知在做何的柒然说道。
“若是不知真假便不必说了,我没兴趣理那些杂事儿。”
柒然头也不抬,手下毛笔沾了墨汁,低头细细描绘。
“若是与小姐你,还与梓归璃有关呢?”
水柔靠近,在柒然对面停住,带着些俏皮地卖乖着,果然看到柒然手顿了顿,却也只是一瞬,便又继续低头描绘着手上的。
柒然将花徊打伤,并揭了她老底之后,她便离开了商府,至于她是不是去梓归璃那告状了,柒然管不了,也不想管。只难得有几日清净日子,水柔却又提起那人来,心中便有些烦闷。
水柔见她不说话,却是不依地靠近了些,“据说,当今安南国的太子殿下,准备在全国进行选秀啦!”
柒然手上一滞,方沾了墨的笔尖,墨汁饱满,将淡黄色的草纸,晕染了一片黑墨。柒然愣愣地看了一会,回神后冷然道:“他要选秀,与我何干?”
一句何干,便能将这两世的纠葛缠绵,全部否决了吗?
柒然面色冷然,让水柔出去后,将被墨汁晕染得模糊不清的纸张收起,重新铺开了一张新的。
“公子,为何奴婢不能出入东宫禁院了?”
花徊站在梓归璃的书房前,有些忐忑不安地四处瞄着,却就是不敢看向梓归璃。
那日她被击重伤,一气之下便离了商府,回到太子东宫,在太子面前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对方却是一直冷着脸,等她说完后,便让她下去养伤,其余的也不多说。
按照往常规定,任务完结后便要回禁宫的,这次她却被暗影给挡了出来。心中虽忐忑,却还是硬着头皮来问太子。
“花徊,你跟在本宫身边多久了?”
梓归璃抬头,一张俊容在烛火晃动间,看不出表情,花徊却是全身一震,许久才诺诺地道:“十……十八年……”
“原来你还记得?”梓归璃冷笑,那笑毫无温度,在这带着些寒露地秋夜里,让她生生的打了个冷颤。
“禁宫往后不会再有,本宫已下令修建太子妃的寝殿,往后你都不必回去那了。”
说罢,摆手让人下去。待花徊一脚跨出门槛的时候,梓归璃淡漠地声音从背后传来:“不是你能动的人,最好别打她的主意。”
花徊背脊僵硬,踏着凄冷的月色,走了出去?
十八年!十八年前她也是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可笑的是,如今地她却是残花败柳。果然如她认知的,公子身边,从来不会要没有用处的人。
安南国 天鸿年初春,待冰霜消融,大地回春之时,南安城在桃花粉色的包裹中,迎来了太子纳妃的秀女大选,场面宏大,热闹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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