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自然是极痛的,却也没她所表现的那样,之所以如此大呼小叫,却也是为了引起这人的恻隐之心。她这副模样在独孤傲眼中,还真有几分柔弱到我见尤怜的情状,且也没了方才的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
“小姐小姐小姐……”
小丫头跑在梓归璃前头,看见这一片狼藉的模样,又再次咋乎咋乎了。
独孤傲见有人进来了,且起身,便见到那个紫衣宽带的华袍男子,一张面容大半用银色面具掩盖,却依旧散发着那强烈的尊傲之气。
“啊……小姐你觉得怎样了?还痛不痛?”
梓归璃看着这个魁梧而倔傲不逊的男子,那双眼神有着极强的侵略性,他就这样眯着眼看人,也带了几分危险气息,正在犹豫是否要客套两句,小丫头的惊呼便吸引了他的目光。
走近几步,绕过被一刀分为几块的木桌,走到那榻边,只看见艳艳的一片红,而方才还好端端的在房中睡着的女子,如今面色苍白,双唇毫无血色,连呼吸都是虚弱的。
看着眼前这样的柒然,不知为何,眼前浮现的便是当年祭台上,那个被死死钉在柱子上,浑身浴血的女子,让他心中一阵抽痛。
“你见怎样了?还很痛吗?小丫去叫大夫!”
小丫头挥着泪眼,小跑步的去寻大夫了,一时间房中只有这三人。
梓归璃伸出手去,想要查看那脖颈间的伤势,柒然却倔强的一个转头,将伤口又扯大了几分,鲜血再次流下来,落入衣领,落入卧榻上。
“你这是作何呢?她伤得很重,我方才为他止住血。”
独孤傲见了,忍不住出声呵斥,上前将人挤开,又为柒然重新止血,从头到尾,没有丝毫挣扎。
一旁的梓归璃看了,那露在面具外面的双眼莫测的变化,最终又化作平静无波的一潭水。
“你是谁?”
为柒然止了血,独孤傲看着面前算是气宇轩昂的男子,狂傲的打量一番后,直接问道。
“那公子又是何人?何以又会连累柒然姑娘受伤了?”
“怎能说我连累了?你怎么又不猜想那人是来杀你口中的柒然姑娘的?”
两个男子就这样杠上了,躺在一旁的柒然无语的看着楼顶,一个一个的数着那垂下的流苏里,究竟每一串有多少个流苏坠子。
“看公子的穿衣谈吐,却是大漠国那边的人吧,而公子的言行举止也不似常人,定然也是有些身份的,只不知是不是为了大政国皇上……”
“这位公子,连大政国上面的一些事也知道,我看也不是普通人,且不说你这一身紫袍,单单你那面具,也是安南国中的皇室才可用的……公子可说我说的对是不对?”
说到这里,两人都大致清楚了对方的身份,却又依旧不太确定,因为大漠方面派谁来,却是不知,而安南国方面,谁前往,更是一个迷,这两个人都相互试探着,却也只是猜了个大概,都没有一旁躺着的柒然清楚。
只她是知道这两人的身份,却不知为何这些一国顶柱,都纷纷前来了大政国,弧芜究竟想做什么?
梓归璃蹙眉看着紧闭着眼的柒然,有些怜惜又有些怒气,他只是一时迷了心窍,才会误以为这人是那人在天有灵,而动了些心思,如今看来,却也是他自作多情了。
正缓缓升上些气来,却见独孤傲突然大惊失色的上前将人揽入怀中,小心道:“别睡,睡了就起不来了!”
“怎么回事?”
来不及继续生气,上前问道。
“刀上抹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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