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阵天风撩拨起太平额前的碎发 因为二人距离迫近 那发丝轻舞间便也扑在了隆基俊逸的侧颊 痒痒的
蓦然一下 太平猛地抬首 那双很美、很盈然的眼睛就此看定他 面色泛起徐徐的苍白 可神容是那样的严谨而肃穆 她一个字一个字定定然的告诉他:“对俊臣……是爱 ”
“是爱……”
不重不轻的吐口 化为斧凿刀刻的隽永 一下又一下凿打、割刺在他心底这从未痊愈、正在淌血的旧伤上 即便答案一早在心 但当亲眼看着她、亲耳听到她这样直白的说出來 且是极认真的告诉自己 隆基整个人依旧还是觉的有太多不能承受之重
他束缚太平的臂弯松弛下來 一点点重又后退开几步 面色呈落了斑斑的阳光 辉映的愈发俊美 却也愈发流淌着涓浓的一脉哀伤
感知着隆基鲜明的情态变化 太平何其残酷的字句却沒有停歇 她咬紧牙关 驰骋起心头一抹几乎是报复的快感 用比先前还要冷三分的口吻 一个字一个字定定的告诉他:“我李令月一辈子只爱过一个人 他就是來俊臣 ”那冶冶的足步边向他迎前逼近 他每退一分、她便近一分 残忍的不允许他有半点儿出离这咫尺的距离
“我李令月一辈子只爱过一个人……”
“只爱过” “一个人”……
“一个”……
一字一句 定定的 那样直白又何其残忍
隆基看着眼前似乎触手可及、又偏生远在天边的女人 他心里的疼痛尤其明显 这个女人她果然是一朵淬毒的牡丹 又恍惚带血的罂粟 她是何其残忍 她不容许他有半点儿的逃避 她就是让他不得不直面这残酷的真相、撕穿撕破他戴在脸上经年累月的虚伪的假面具
狂意大起 整个人都不得不在她这凛冽又无形的气场之下逼仄的发了疯癫 隆基仰天狂笑 这笑是何其的无力 洞穿耳廓一下一下凿在心上 刺出一道道淌血不已的伤口
年少不识愁滋味 热血撒满江 白马恣轻狂;到了头 宫阙杳杳、人也杳杳 如画江山弹指兴亡 唯剩空殿朝天阙 千古基业梦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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