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奕之來到王家偌大的书房那唯一的一扇门前,握拳对着门板轻敲了两下,嘴里带着几分恭敬喊了声:“外公。”
不知为何,他每次要见自己外公的时候,总感觉像小学的时候做错了事情被班主任叫进了办公室一样,那滋味,颇有些折磨人。比较起來,其实他外公其实比他小学时期的班主任更严格古板几分,可同时却又让他感到亲近几分,毕竟外公是同他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
像是要故意挫挫他的锐气似的,门内过了许久才传來中气十足的回应,“进來吧!”
简奕之不敢有所怠慢,转开门把就走进了书房。举目望去,气派而又书香气十足的书房里依旧是他记忆里的模样。
整个书房被分长了两部分,一边是数目众多的藏书,那一排排书架上满是排列整齐的书架,一眼看去,会让人误认为自己是走到了哪个图书馆。而另外那半被隔开的相对较小的空间,则由一张红木书桌以及几张椅子,以及墙边装着茶具茶叶,以及象棋和围棋的棋盒与笔墨纸砚的木架子组成。
此时的王先文就站在红木桌后认真地在宣纸上描下大字,明明听见简奕之进门的声音里,却连头也沒抬,仿佛这屋子里还是只有他自己的存在一样。
简奕之也不出声打扰,还刻意放轻了脚步走进书桌,他小时候其实最喜欢翻出他外公的笔墨纸砚來乱涂乱画,直到被外公逼着教他书法,并严令规定他在王家时每天都要写多少幅大字时,他才觉得练书法一点儿趣都沒有。
虽说最后他那不服输的劲头还是让他练得了一手好字。
直到王先文将最后一笔落下,才终于抬眼看向自己的外孙,然后吩咐道:“去,把我的象棋拿过來,咱爷孙俩切磋切磋。”
“好。”简奕之应下吩咐,转身走到一旁的架子前,将置于上面的象棋拿了下來。而这边的王先文也将他写下的那幅‘平心静气’往一旁挪了挪,将书桌空出了位置用來和外孙切磋棋技。
简奕之将棋盘放到桌上后,先是将两方的棋子摆好了,才在王先文对面坐了下來。至于王先文,早就端坐在椅子上等着乐乐,
“这第一子,先让你來罢!”王先文摆摆手,大方地将优先权让给晚辈。
而简奕之也不同他客气,略一思考,就拿起一子走了一步。
接下來的三步都沒人再开口,到王先文第四步开始将简奕之的一个卒子吃掉后,才状似漫不经心道:“听说你被一个女娃娃给甩了?”那语气,若是仔细听的话,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本來嘛,他儿子女儿生下來的这么几个孩子,他一直就认为这个外孙最像他,也最对他的胃口,现在听说其竟那般无能,被一个女人给甩了,是真真气极。
沒想到自己的外公一开口聊的就是这个话題,简奕之稍稍一愣,执棋的手也明显顿了一下,但他很快将自己眼里的诧异压下,心想该是自己的母亲见过傅恬静,然后知道了他们分手的事情,然后又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外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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