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五盯着王爷暗自腹诽,这好像是她第一次这么认真仔细的端详这个王爷,却没有发现她盯着王爷看时,王爷也在打量着她。
这女人看他的眼神变了。王爷定定的看着张小五,虽然他早已发现她与从前的不同,可是却没有像眼下这般的肯定。皇上指婚之后因要与张大人商量大婚之事,因此与她见过两次,不论远近,痴傻的脸上总是带着一副可笑的倾慕娇羞的样子,却从未像现在这般大胆的盯着他看,只是此刻那双眼之中却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情意,哪怕是原来的那种让他觉得可笑的样子,那眼神更像是在打量着从未见过的陌生人……再瞧那身上,穿着一件粉色长衫,青丝垂在身后,只用一条丝带将那发尾绑起,配上那张清冷没有胭脂的脸,竟像是块天然的美玉,浑身散发着一种独特的气质。视线移到张小五那饱满丰盈的双唇时不由的定了定,抬眼却意外的捕捉到张小五的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厌恶。
越明澈凝视盯着那双眼,不可置信的挑起了眉头,他刚才在她眼中看到一种明显的厌恶,他竟然被一个傻子……好吧,她现在不是傻子了。可是自己真有那么不堪吗?就算他从未近过女色,可是却是第一次被一个女子嫌弃,顿时,幽深的眸子里溢满一股没有出处的怒火。背在身后的双手不自觉的握成了拳头。张小五本就那样直直的盯着越明澈的脸在瞧,见他那变幻莫测的脸,不由的抿起了嘴唇。
“王妃可看够了?”
张小五一愣,回过神来,没有意想中的不好意思,听了越明澈的话反倒是上下打量了一番,一抹鄙夷的神色爬上脸颊。
“这里有什么可看的吗?何来看够这一说。”张小五撇了下嘴角,“礼单呢?”
“王妃刚才不是在盯着本王看吗?”越明澈冷眸盯着张小五。
“哟喝~”张小五痞痞的歪着头,“王爷莫不是把自己当朵花了?哪来的那自恋。”
越明澈愣了下,他在她的眼里居然看到了对他的鄙夷?张小五的举动让他的心里窝起一团怒火,却又突然被自己的怒气吓了一跳,自己为何要因她的而动了怒气?冷眸一扫,大手一抬,手中的礼单便重重的摔到张小五伸出的手里,转身坐到一边的椅子上。
看着大红色的礼单在手,那沉甸甸的感觉让张小五忽略了手中传来的痛感觉,自然也就忽视了那个人的存在,大体翻了两下,一边看一边不住的点头。
“不错,东西真是不少。”张小五翻看着礼单,每样物品不光名称登记在册,居然连图样也一并画了上去,正反两面都画了图,张小五这才知道,原先看不明白的那个像符的正方印记居然真是个‘御’字,也就是说那是皇上赐下来的东西。若是这样,那侧妃屋里的那只白玉如意,还有那支步摇便是皇上给她的东西了?眼光微转,却也不由的叹了口气,这越明澈还真是没人把她当回事。轻轻打开一只装着首饰的箱子,在里面扒拉着,“咦,礼单上明明有支XX金步摇,怎么我这看了半天也没找到呢?”
张小五自言自语的说着,又打开另一只箱子,继续嘟囔着,“呀,这里面的东西怎么少了那么多?莫不是礼单上写错了?……不可能啊,装箱的时候可是放一样记一笔的,应该错不了才是……莫不是被人动过了?”
越管家一愣,眉头皱了起来。王妃这话是意有所指啊。扭头看向越明澈,见他仍是那样冷清的盯着张小五的背影你在思索什么,不由的咽了下口水。
张小五虽然没有转身,却一直在细听着身后的动静,那越明澈倒真是沉得住气,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居然还那么无动于衷。既然暗示不行,那就挑开了说吧。想到这,张小五转过身来,一抹轻笑挂在嘴边。
“梅子,将所有破了封条,被打开过的箱子都打开,本小姐今天有必要好好的清点一下自己这嫁妆!”冷冷的声音让梅了不由的顿,担忧的看了眼王爷,却也听话的上前,将一只只可能打开的箱子逐个打开。
东西很多很精美丽,琳琅满目,特别是装着珠宝的箱子,那真是不一般的璀璨,张小五有种瞠目结舌的感觉,只是有的箱子里是满满的,有几只箱子里明显感觉少了许多东西,除了被她挪到一边的那几只又多了几只被动过的箱子。
张小五慢慢的从这边踱到那边,又从那边踱到这边,来回走了那么几遍,小脸已经布满了寒冰。
“管家,据说这和园是本王妃的院子,本王妃不在的日子里可有什么人来过?”张小五冷冷的看着管家,管家被张小五的视线一扫,忙上前。
管家一愣,谁来过这里,上回他已经回禀过了,如今再次问起,还是当着王爷的面,这王妃的心计也不一般哪。“回王妃,奴才一直派人看守大门,也差人定期打扫,除了干活的下人,没外人进来过,不过……不过王爷大婚后……小人见侧妃来过一次。”管家犹豫的说着,眼光不时瞄向王爷。
“侧妃前来所谓何事?”张小五蹙眉。
“说是来看看。”管家听到张小五这么一问,心里便觉得可能出了事了,嘴上回答着,额头已经冒出了一层细汗。
“噢~~是吗?”张小五拖长了尾音,“只是来看看?那本小姐的东西怎么就少了那么多?”
张小五的话音未落,那边王爷俊美的脸上已布满寒霜,他们的对话他一句未落,“王妃此话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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