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薇凉站起身來,看也沒看司徒靖恒,直接坐在梳妆台前,“点寒,來给我梳头。”
如今有了身孕,妆是不能上的,但总不能就一直这样蓬头散发,让那飘然给比下去。
华丽地被无视,司徒靖恒心里有点儿吃味,不依不饶地问道:“你刚才说的什么意思?”
夙薇凉嘴角扬起一丝冷笑,“你说什么意思?司徒靖恒,你不是说,今后只宠我一个人吗?”
“是。”这话他确实说过,说了就不怕认。
“伪君子!”夙薇凉花瓣一样的嘴唇里蹦出來这三个字,拿起桌上的木梳,一下一下为自己梳起來。
她记得以前看古装剧,有拍到成亲,姑娘们出嫁都是要梳头的。她还记得那台词是: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地。
每次看到这个情节,都能引起夙薇凉心里的触动。白发齐眉,儿孙满地……当初淅羽嫁过來时,也这样梳过头吧。那时候她心里,是怀着怎么样的憧憬与渴望呢?
而当她被司徒靖恒与墨诗妍打磨含恨而死的时候,又该是何种心情?
呵呵……司徒靖恒你这个伪君子!当初你负了淅羽,老娘就应该要看出來,这货并不是从一而终的人,可为何,那颗心还是要沦陷呢?
你妹,现在惨了吧,完了吧,身上的盔甲一样也沒有了,手无寸铁,你就等着他始乱终弃吧……
夙薇凉再沒说话,只是机械地一下一下梳着自己的秀发。有些疲惫的眸子看不出焦距。
司徒靖恒本应她那一句“伪君子”而脸色一黑,但又见她那个受伤的眼神,瞬间便将那满肚子的怒气强行压了下去,只柔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夙薇凉垂了垂眼皮,纤长的睫毛如蝴蝶的翅膀一般忽闪了两下。接着便轻声道:“你出去吧,我想休息了。”
她那一脸的漠然,让司徒靖恒刚刚压下去的怒气又升腾起來。“你到底欲何为?”
夙薇凉“啪”地一声将木梳摔在桌上,“点寒!叫你來梳头你聋了吗?杵那里做什么呢?让老娘用轿子抬你?”
点寒哆嗦一下,迅速低头走上前來,应道:“是,娘娘。奴婢这就给您梳头。”
再次被无视,司徒靖恒深吸了一口气,“夙薇凉!你这什么态度?一大早上阴阳怪气的,谁招你惹你了。”
夙薇凉从镜子里与司徒靖恒对视,吸了吸鼻子,既然这货一定要问,那就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好了。“司徒靖恒,你昨天晚上在哪里?”
“本王……”司徒靖恒语塞了一下,道:“本王,在书房。”
“书房?”夙薇凉冷笑一声,“你把我从飘然房中赶走以后,就一直沒有离开过吧?”
被当场拆穿,司徒靖恒有些许的慌乱,但转念一想道:“本王也是为了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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