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只要一想起这人中毒倒下的模样,樊瀞竟有些莫名的烦躁与愤恨,毫不客气地拽着那双宽大的手掌,连语气都有些不耐了:“拜托,你一个人能干嘛,为那个皇帝运功逼毒吗?摆脱,你也中毒了,你想死吗?”
这人,为什么就不能爱惜自己一点,为何,非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将自己逼入绝境,他就不知道别人会担心吗?等等,她为什么要如此生气,甚至如此担心这个冷漠的冰块,她又不是他们所说的“翁幻紫”,她为什么会如此害怕他死亡?
如此想着,樊瀞蓦然愣住了,甚至连手上的力道都渐渐放松下來,却让对方一把挥开了,抬眼间,却见凤琰晖沉着眼眸,低沉的声音就此响起:“那个老头现在还不能死,我绝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
“他不能死,所以就要你死吗?”顿时,樊瀞再也不顾那所谓担忧他的原因,心中不由自主地燃起熊熊怒火,大声朝他叱喝道,以此发泄心中的烦躁与不满。
只是,看着那人如此执着的目光,樊瀞顿时失了所有的气势,即使心中已然妥协,却不愿就此表现出來,反倒愈加恶劣地朝他吼道:“行了!这并不是什么剧毒,你先让隐去帮他压住毒性,待我制作出解药便行了!无论如何,你必须跟我过來,绝不能冒险救人!”
真是的,想她樊瀞何时朝人低头过,甚至还主动求人让她帮忙解毒,眼前这个男子,简直就是她的克星,让她不得不从!
一番自我嘲讽后,樊瀞重重地冷哼一声,伸手间便将凤琰晖拉入一个暂时的药房中,开始捣鼓出所谓的解药出來。
药房中,樊瀞有一下沒一下地捣弄着手中的药材,眼角却不自觉瞥视身旁的男子,不知为何,在昨天的树林事件后,这个冷漠的男子,竟给她一种柔和的感觉。
之前的他,如冰块一般冰冷坚硬,好似沒有任何的喜怒哀乐,有的只是冷漠的复仇;可是而今的他,竟给她一种柔和温暖的感觉,即使他脸上的表情仍是一成不变,但周身的气场,却隐隐发生了变化般。
这人,在这么短暂的时间,为何会有如此大的变化?或许是强烈的好奇心作祟,亦或是,在她所不知的内心深处,隐藏着一种难言的情绪,竟令她的眼光,始终无法从那人身上移开。
身旁的凤琰晖似感受到那种强烈的视线,抬眼缓缓看向药桌旁的樊瀞,本应焦躁的心因她的只言片语便缓缓平静下來,看着那双熟悉的眼眸,凤琰晖不禁想起五年前的的俏丽人儿,若他当年不这么执着于仇恨的话,一切,是否就会有所不同了?
“紫儿,你真的失忆了吗?还是,你怨我当初将你一人抛下!”沉思片刻,看着眼前忙于捣药的人儿,凤琰晖终是缓缓道出了心中最为疑惑的问題,如果可以,他宁愿一切能重新來过。
话音未落,樊瀞看着面露哀伤之色的凤琰晖,不禁翻了翻白眼:又是紫儿,她都说她不是什么翁幻紫了,为什么每个人都不相信!那个紫儿,真的就那么重要,甚至于让这个冷漠的男子露出如此表情!
渐渐地,似在发泄心中的不满,樊瀞捣药的速度愈加快速,她似乎,有些嫉妒那个所谓的“紫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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