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和煦的太阳缓缓爬上山头,艰难的一夜终于过去了,随着“吱嘎”一声,紧闭的房门终是缓缓开启,樊瀞满脸疲惫地看着不满焦虑之色的众人,缓缓垂着头,低声道:“对不起,我尽力了,但是……”
此刻,满是焦躁的李羽风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他抬眼不敢置信地看着樊瀞,抬脚踉踉跄跄地走进房中,呆愣地看着双眼紧闭的人儿,如此安适的模样,让人觉得她只是在浅眠,唯有那停止跳动的心脏,无情地昭示着她已死去的残酷事实!
李羽风颤抖地放下那双纤细冰冷的手,转身怒瞪着身后的樊瀞,满是血丝的眼眸因着愤怒而愈加赤红。他伸手紧拽着樊瀞的衣领,沉声怒吼道:“你不是会解毒吗?你之前不是很有把握,为什么还会这样,为什么你就不救她,为什么!”
那双颤抖的手不断勒着樊瀞的脖颈,令她有些喘不过气來,失血加上过度使用内力的后遗症,亦此刻爆发,樊瀞紧咬着牙根,努力忍耐着身上不断传來的痛楚,可即使如此,她却沒有移开一步,只是呆站在原地任李羽风发泄,任他踢打着。
此刻,鹄纭却有些看不下去了,明知江水菁的死会对羽风造成极大的打击,但他,却也不应拿樊瀞出气,毕竟,她到底还是个女孩子,甚至已经疲惫不堪了。
如此,他伸手挡住李羽风的掌风,一个转身便将樊瀞置于身后,低声说道:“羽风,这不是小瀞儿的错!”
“难道是水菁的错吗?她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女子,为什么非得牺牲她不可,为什么她非要步上翁幻紫的后尘!”早已失去理智的李羽风抬手不断击向鹄纭,全然不顾周身的情况,甚至连唯一的禁忌,都胆大得直接脱口而出。
猛然间,一直沉默地凤琰晖愠怒地蹙起剑眉,抬手毫不留情地挥向李羽风,顿时,一股寒冷的杀意弥漫四周,毫无防备的李羽风亦被狠狠推向房门。
看着面色苍白的李羽风,琰晖面无表情地轻哼一声,冷言道:“这次,我便放过你,若是再提及那个人的名字,就别怪我不顾兄弟之谊了!”
半响,听着凤琰晖不屑轻哼,一股难言的愧疚席上心头,樊瀞缓步向前,欲伸手拉低狼狈跌地的李羽风,却不料他竟一脸死寂的模样,无视眼前的手,反倒起身倚靠与床边,呆愣地看着床上人儿,不愿离开视线。
众人看着同是一脸死寂的李羽风,却不愿再多说什么,均抬脚悄然离开房间,不愿打扰他。樊瀞紧握着双拳,张了张口欲说什么,终是缓缓垂下眼眸,所有的言语只化为一声无奈的叹息,亦随着众人缓缓离去了……
深夜,微风轻轻拂过树林,将树影吹得若隐若现。樊瀞故作悠闲地坐于一棵树上,不断把玩着手中的叶子,抬眼看着树下缓缓而來的两人,勾唇悄然一笑。
此刻,树下两人施展轻功同时跳到树上,皎洁的明月将两道身影拉着细长,却是早上的李羽风和凤琰晖!
看着满脸悠闲自信的樊瀞,李羽风率先沉不过气,抬手扯住樊瀞的衣领,沉声道:“方靖,你早上那样做,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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