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先吃药缓解一下疼痛,等稍微减轻了就不要再吃药了,改喝热的红糖水,不管什么药,吃了总会对身体不好的。”
此时的萧雅再也控制不住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从苍白的脸颊上滚了下来,没有任何抽泣声却让人心疼的难受。
“打水、买药、弄吃的,还有照顾病人,这一系列活做得可真是熟练,像极了我家的保姆王妈”李晓莉打包好行李箱皮笑肉不笑的对冯亦如说,见对方没有应声,随即询问了一下萧雅腹痛的情况,而萧雅正为冯亦如受到的屈辱耿耿于怀呢,更没心情搭理她。何况,萧雅十分确定对方的询问中没有一丝一毫的关怀,是完完全全的虚情假意,早在冯亦如外出散步的时候,她腹痛难耐、低头走回床位时恰好与李晓莉相撞了一下,在那样一种情况下都没有得到对方半个字的关怀,更不用说现在了。
“你生活杂事处理的如此熟练,帮我把行李送到楼下去呗。”
“好啊,李小姐,不过天下没有免费的劳动力,像这种临时性、体力消耗比较严重的活收费是比较高,100元,我帮你完整无损的送到楼下,成交么?”她如开玩笑似的说道。
“帮朋友搬行李还要钱,你也太功利了吧。”
“朋友?我记得你刚刚还将我视为保姆呢,我觉得……天下除了你妈,应该不会再有免费的保姆了”冯亦如嬉笑着说,李晓莉一时语塞,竟不知说什么好了,恰好方娜娜催着她走,无奈只好灰溜溜的走了。
“你太厉害了,就该这样对付这种人,刚才我一听就很窝火,可没想起来怎么反击,是我连累了你,白白让她羞辱,真是气死我了。”
“其实我一开始也觉得很不耐听,不过转头一想,说我把你照顾的好,还算她有点眼光,没想到这人竟不懂适可而止,我觉得有责任教她一些做人的道理”冯亦如一副给人做表率的样子把萧雅给逗乐了。
“这是后话,我哪有那么高尚的情操,其实我当时只盘算着如何挽回自尊了”她又乐呵呵的补充说。
“谢谢你”
“要谢我,就赶快好起来”
“嗯……”
等过了一会,她看着萧雅不再那么难受了,且在热腾腾开水的作用下,脸色也渐渐恢复了红润,忽然想起了先前与邵彬的约定,很慎重的思考了一阵是否赴约的问题,在朋友生病与内心传统观念的双重作用下,她很容易的就做出了爽约的决定,可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告诉对方,就干脆什么也不说了,假装忘记本就是最省事的解决方法。随后,她就抛开了这扰心的事,与朋友一起聊起天来,她们从生活琐事谈到求学经历,最后上升到人生的梦想。在这次漫无目的的聊天中,萧雅了解到在冯亦如的内心深处有一个作家梦,一个被父亲反对的梦想,一个被同学、朋友视为异想天开的梦想,她突然有一种想法,也许她和冯亦如从出生那一天就结缘了,只是上天先让她们各自过了属于一个人的十九年人生。
“你生日是哪天?”
“阴历十一月二十三日,你呢?”
“我也是,我们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真是太神奇了” 萧雅在这一刻完全忘记了自己的不舒服,起身就要拥抱她的朋友,而对方竟与她有同样的想法,两个人兴奋过了头似的感叹着,计划着怎样过今年的生日。
“到我们生日的那一天,我们一起做一个连心蛋糕,每颗心上插上19根蜡烛,我们一起吹、一起许愿”冯亦如开心的畅想着那一天的生日场景,萧雅极力赞同着,这时一首“我心永恒”响了起来,两人微微怔了一下,过了好几秒钟,冯亦如才意识到是自己的电话响了,差点误会成是活见鬼了呢?
“喂,你好,请问是哪位?”
“你洗漱好了没有,”邵彬提示,接着又说道,“你说饭后电话联系,后来我才发现你忘记留电话了。”
“那你怎么打通了?”
“盲打,就通了”
“哦…运气真好…那么你一定要去买彩票”冯亦如一边答应着,一边极力思考怎么解释自己将要爽约的事。
“怎么,萧雅去不去?”
“对…对不起哦,刚才我忙晕了,忘记给你说了,萧雅可能水土不服、肚子不舒服,去不了了,而且我得照顾她,也…不能去了,太不好意思了。”
邵彬仿佛看见了她那无奈而又抱歉的表情,忍住笑意,故意失望的说:“哦……看来我运气还是不太好。”
“对不起”冯亦如继续为自己撒谎赔笑脸,虽然对方看不到,可她却可以因此而卸下许多心理负担。
“没关系了,以后有的是机会,只要你想去,我随时奉陪。”
“谢谢,这次太不好意思了……那我先忙了,改天再说。”
“好”邵彬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听见了电话的盲声。
待她扣掉电话转身走回床位时,却发现萧雅用笑意的眼神审问自己,她慌忙的解释说只是一个普通朋友,其实在这样一种情况下,解释比不解释透漏的信息更多。
在这一天接下来的时光里,冯亦如根本没有平静的心情呆在宿舍里,但又放不下萧雅,只好在宿舍和校园之间来来回回的折腾着。第一趟围着校园饶了很大一个圈买了一包瓜子回来,第二趟已到中午时分,她转遍了学校的三个食堂买了两份青菜和两个馒头回来,第三趟她仅仅是找到了学校图书馆的位置便很满足的回来了。就在她最后一趟折回的时候,宿舍里来了两位舍友,一位叫王絮微,另一位叫文小玲,冯亦如满喜欢她们,因为她们两人在说话语气上与之前的两位完全相反,特别是文小玲,有点紧张,好似担心别人会不喜欢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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